了皇帝心腹内监,却让他如何回去交待。只又不敢再跟这些兵**硬碰硬。
气愤之下,雷尚书便自上了马,回宫里报信去了。
那些御前侍卫就赶紧跟着,也都骑上马去了。
地上便只留下一个晕过去的周将军,和被咬死的黄公公。
赵副将便叫了兵士过来,将黄公公的尸身一把火烧了了事。
那周士全被浓烟熏得醒了过来,睁眼却看见一堆大火里正烧着一个死人,便又晕了过去。却是以后再醒过来,已经神智不清,自此就浑浑噩噩起来。
范朝晖却不管部下都做了些什么事,已带着一帮亲兵骑着马快要到了范府。
而此刻京城禁宫里的御书房内,皇帝正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兵部尚书大发雷霆:“不过是让你去收回虎符,你是怎么办事的?!--还能让范家军的獒犬咬死了内侍!”
雷尚书分外委屈:明明是那黄公公激怒了那群兵痞|子,要不是他自己跑得快,说不定现在也成了那犬口亡魂了。--却也不敢辩解,只伏地磕头。
皇帝气得将御书房里条桌上的奏折、湖笔、端砚和青铜小香炉一股脑儿地掀到了地上,又怒气冲冲地质问兵部尚书:“说!那范朝晖都做了些什么!”
雷尚书汗都冒出来了,却也不敢再构陷范朝晖。范朝晖不顾而去,范家军纵犬行凶,都让雷尚书意识到,这个范朝晖,绝对不简单。况且,他交符走人在先,獒犬咬人在后,所以故意纵犬行凶的罪名,其实很难安到他身上去。交了兵符,从律条来说,那些兵士,就不归他管辖了,自也不用为那些兵士的行为承担责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雷尚书是个相当识时务的人。范朝晖对那十二万兵士绝对的掌控力,让雷尚书不寒而栗,甚至都不敢深想下去。
现在听见皇帝暴怒,也是在雷尚书预料之中,权衡过利弊之后,便回道:“启禀皇上,镇国公痛快交了兵符之后,就自先回府去了,并无僭越之处。--想是那些兵士刚从山南剿匪归来,黄公公又是内侍,双方沟通不良,以至酿成血案。”
皇帝被自己的兵部尚书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眼看手边的东西都扔完了,就抓起一旁茶几上的热茶顺手掷了过去。
雷尚书本能地一躲,倒是躲过了茶杯,只茶水淋了他一头,便赶紧磕头请罪不绝。
皇帝只摊坐到了龙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平日里皇帝暴怒的时候,只有黄公公能有法子劝慰皇帝。现下却是无人敢上前捋龙须。四周围的内监宫女俱低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在后|宫得知此信,也赶紧来到御书房,想劝劝皇帝。
一进门,就见到满地狼藉,屋里的人黑鸦鸦地跪了一地。
没想到皇帝见了皇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