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接口处,就听见安氏正牛皮哄哄地指挥着众丫鬟:要做通房的站左边!不愿意做的,站右边!
“被通房”的范朝风就彻底囧了,也不好意思出去,便坐在内室的门帘处,专心支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他自小习武,耳力自是比一般人都强。
待听到安氏干净利落地打发了两个大房送来的丫鬟,便微微笑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看来安氏真是不一样了,以前怎么没有看出安氏有这份能耐?--那时候,他屋里要是有丫鬟有了小心思,安氏都是私下里和他闹,既不想容人,却又担心在他面前失了身份,那患得患失之心溢于言表。和现下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后院我作主”的理直气壮实是判若两人。想到安氏近来象是顾虑全无的模样,便有些失神。
接着就又听到听雨的过分要求,范朝风便冷了脸,起身出到廊上,站到了安氏身边。
安解语抬眼见到范朝风从屋里出来,微微诧异了一下,又看见范朝风一脸寒霜地望着廊下的听雨,便知道他定是在屋里听了一会子了。便也不言语,看他如何作答。
听雨冷不防看见四爷走了出来,自是又惊又喜,那眼泪就刷地流了下来,望着范朝风,无语凝噎。
范朝风看了她这副样子,只觉得腻歪不已:矫揉造作,明显是学安氏以前的样子。--看来是要借着安氏失忆做个台阶往上爬了。心里不由对这个丫鬟微微的失望。以前还以为是安氏的心腹,自也对她不同一般的丫鬟。却让对方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才敢大着胆子当面驳了夫人,非要自己这个老爷出面。
便道:“你有事,对夫人说也是一样,何必舍近求远?--我也没那闲功夫听个丫鬟白话。”便转身要走。
听雨就急道:“四爷,此事有关夫人!四爷却是非听不可!”
秦妈妈便赶紧对夫人道:“夫人,听雨这小蹄子疯魔了。夫人还是和四爷赶紧进屋里去吧。这里有奴婢伺候就行了。”
听雨听见秦妈妈的话,更是豁出去了,大声道:“四爷,奴婢要说的事,秦妈妈也知晓。四爷要不信,可以问秦妈妈!”
安解语不动声色地看着听雨,只在心里琢磨:听雨到底要说什么?还和自己有关?--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不由想起了一事,便下意识看了秦妈妈一眼,却见秦妈妈有些畏缩地躲了躲。安解语的心便一沉,脸色有些发白。
范朝风本没有把听雨的话放在心上,只转身要走的时候,瞥见安解语花容失色,秦妈妈又面色诡异,不由也生了几分好奇之心。只还是不动声色,就叫道:“来人!”
便有两个掌刑嬷嬷过来。
范朝风就吩咐道:“给我堵了嘴,关到外院刑房去。等夫人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