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分上生疏起来。”
范朝风点头道:“孩儿晓得。孩儿对大哥、二姐的心,都是一样的。”
太夫人便沉默半晌道:“你媳妇也不容易。你走了这么久,她又三灾八难的,好歹活了过来,却是比以前更开朗懂事些。也算是因祸得福。”
范朝风就想起一事,问道:“解语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娘可知端倪?”
太夫人皱眉道:“这事早就完了。风华居掌刑的嬷嬷在你媳妇的陪嫁丫鬟听雪屋里找到了余下的断魂草,且那丫鬟又污言谤上,便依律仗毙了。”
范朝风点点头道:“既然人赃并获,看来也是罪证确凿。我也不用多问了。娘处事一向公正,若有不妥,一定逃不过娘的眼睛。”
太夫人便笑了:“你出去办事一年,真是长进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说话。”
范朝风也笑道:“儿子痴长了这么多岁,也不能老是游手好闲的,就算为了则哥儿,也得立一番功业才是。”
太夫人颇为欣慰,就多说了一句:“皇后那里又给你赐了一名侍婢。你回去和解语商量一下,给她开了脸,也好服侍你。--你们风华居一直没有通房妾室,与解语的名声也不好听。”
范朝风愕然。昨儿解语可是一个字没提,便细问道:“皇后可是如同上次一样有懿旨?”
太夫人道:“不曾。只是口谕。”看范朝风就不以为然的样子,便劝道:“你现下出息了,以后跟着太子办差,这些都是免不了的。--还是习惯了的好。”
范朝风就正色道:“娘,您也不是不知道孩儿的身子从小就不妥。如今才好了些。--女人多了,对孩儿的病情并无益处。”
太夫人便着了紧:“怎么又发作了吗?--那无涯子不是说已经好了,和常人无碍的?怎么会......?”
范朝风本是故意把此事拿来做挡箭牌,其实已经无大碍了。看见太夫人如此着忙,又不好意思坦白,就含含糊糊道:“总之还需要养着。娘,孩儿有安氏一人足够了。别的人,能挡的,娘就帮孩儿挡了吧。”
在太夫人心里,到底是儿子的身子最重要,也顾不得再有别的顾虑,只道:“你放心。娘也不是那等糊涂人。只以后你做事却要小心。--要不你还是待在家里吧,天天在我跟前,让我看着才放心。朝里的事,有你大哥就行。”
范朝风更不好意思:“娘,大哥也有自己的家业,哪有养兄弟一家子的道理?--我现下已是无碍。娘不用多操心了。”
太夫人便醒悟了过来,哼了一声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居然跟你娘耍心眼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媳妇不许你收人,你就拿你的病来糊弄你娘?”
范朝风未料到太夫人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脸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