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却听不得两人打机峰,只欢喜道:“姑娘这是要去地藏庵,还是馒头庵出家?虽说这附近的大小庵堂都是我们飘香院的分号,却只有这两家生意更好些。”
正端茶送客的范朝风就一口茶喷出来。
躲在偏厅看热闹的太子再也忍不住,也捧腹大笑起来。
湖衣就对万妈妈怒道:“我自有爹有娘,谁要出家!”便扬了头,自出了范朝风的府邸。
范忠便过来打赏了万妈妈和带来的姑娘们,也俱都送出门去。
这边太子就坐了上座,对范朝风调笑道:“诚之,有美添香也是雅事,何必无情至此?”
范朝风就自嘲道:“诚之能力有限,却是不如太子,能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太子便嗤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范朝风也回道:“最聪明还是太子殿下。这许多年,竟把自己的心里人藏得滴水不漏。”
太子就喝了口茶,掩饰道:“诚之说笑了。本宫心里要有人,也是父皇。”
范朝风噗哧也笑了,道:“您这话不当在属下这儿说,应该去大内御书房的皇上面前说去。”
太子哈哈一笑:“孤要说了,说不定就跟你那湖衣姑娘一个命,不是被卖了,就是被赶出去。”
这边范朝风就沉默下来,叹了口气。
太子察言观色,也明了几分,就道:“诚之,京里的事,是本宫的姨妹对不住。还望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她也声名尽毁的份上,不要再计较了。”
范朝风忙道:“太子言重了。诚之只忧心内子近来性子大变,不知还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太子点头道:“这些女人,有的是聪明太过,有的又是笨得只想让人敲死她。”
范朝风想起一事,就问道:“太子,你那王侧妃还要一直放在红帐里?”
太子便道:“有何不可?”
范朝风神色不太自然地摇摇头,只道:“王侧妃好歹是太子的女人,现下迎来送往,太子也不怕人言可畏?”
太子神色舒散,懒洋洋道:“孤还当什么事儿,她也算孤的女人?--最多只算是孤上过的女人。不过是个无子的妾,大家一起玩玩,也不算失礼。就是父皇,将自个儿用过的女人赏给臣下的也多的是。--你吧,说你有情,却生生辜负美人恩。说你无情,不相干的人你也要提点几分。”
范朝风失笑。原是自己想多了。纵观整个流云朝,妾还算是个人呢,更何况无子的妾。哪够资格让男人抬不起头?--是以当年,只有那样玲珑剔透的人,才让人怜惜到宁愿放手也不愿让她为妾吧?
范朝风又想到昨儿太子接到京中密信时的暴跳如雷,不过是因为太子妃亲妹的风流韵事影响到了太子妃的名声。同是太子的女人,一个正在军中红帐操那皮肉生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