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包袱,去给范大人磕了头再走。”
婆子却道:“湖衣姑娘,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如今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我们大人赏赐的。当初你来的时候,可是空着两只手进的门!--要真是在我们范府,丫鬟犯了事打发出去,可是得净身出户的!”
湖衣就有些气了,怒道:“我可不是你们府里的丫鬟!”
婆子再也懒得跟她纠缠,只道:“那正好。既然姑娘跟我们无关,还是早离了这里的好。”也不看她一眼,就当她的面关了内院的门。
湖衣也无处可去,就在门口蹲下,哀哀哭泣。
范朝风的这临时住处并不大,内院外院也隔得不远。湖衣哭泣哀求的声音越来越大,就传到了内院的书房里。
范忠正向范朝风禀告今日事宜。
有人来报,说湖衣姑娘在内院门口哭闹。说是如果不见大人一面,就要一头撞死在那门上。
范朝风就抽出一把刀,递给范忠道:“让她别撞门,远远地挑个地儿,用刀更利索。也好收拾。”
范忠就接了刀,转身出去。
湖衣闹了半日,那内院的门终于开了,立刻抹了眼泪上前。却见出来的是管事范忠,并不见范朝风的影子,就有些失望。
范忠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我们四爷吩咐,姑娘若要寻死,不必撞门,可以用刀。”说完,就将那刀递上。
湖衣气得面孔通红,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哀求道:“天色已晚,却是难寻住处。还望管事网开一面,让湖衣过了今晚再出去。”
范忠不敢自专,就让人回报了范朝风。
范朝风想了想,深更半夜的,也是不方便。就允了。
湖衣这才收了泪,跟着范忠进去到内院自己的屋子里。
这一晚,湖衣怎么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真是不甘心。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她就可以飞上枝头。
范朝风将安解语的来信细读了数遍,却是有了和往日不一样的心情。那本已冷了的心,又有些热了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又心有所感,却是那病又有犯的趋势,就拿了药丸出来,自用水服下。倒头就睡了。
次日醒来,却见湖衣精光赤溜睡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