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陈嬷嬷便在下回道:“今日则少爷在花园里却是毁了大夫人要进上的上品名菊,理应受罚。以后则少爷也要在大房跟着大夫人学规矩。却是太夫人允了的。”
安解语就一字一句肃然道:“那贡品如此珍贵,必然珍之藏之,怎会让一名不到两岁的幼儿捣毁?--你们要找替罪羊,却是找错了人!大夫人为人锐敏,明察秋毫,定不会被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奴才蒙了去!”
陈嬷嬷硬着头皮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
安解语便板了脸,“不敢?我看你们是欺我不敢!”
就叫了左右,道:“来人!将这群烂了心肝不怀好意的奴才打出去!再有人冒充元晖院里的人来风华居生事,给我拿大板子赶出去!”
陈嬷嬷等人磕头不绝,却无人起身要走。
安解语就真恼了,道:“主子的话都不听,你们这是要以下犯上?”
话音未落,底下就有大房跟来的婆子急了。她可是知晓当日四夫人一怒仗杀大房辛姨娘贴身丫鬟的事儿。生怕这四夫人又犯了浑,吃亏的可是她们。就在底下扯了扯那陈嬷嬷的衣角。
陈嬷嬷骑虎难下,只嘴硬道:“奴婢不敢!四夫人要打要杀,都由了您。我们却是一定得把则少爷带回元晖院复命!”
安解语不再多言,让几个婆子守了暖阁的入口,就叫了阿蓝去传风华居行刑的婆子。
却是托了风华居人多的福,大房虽派来四个教养嬷嬷、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共八人,到底强龙不压地头蛇,俱都被绑了,推到风华居院子里。
安解语就问行刑的婆子道:“奴婢以下犯上,抗命不从,是个什么处罚?”
行刑的婆子道:“言语不敬,掌嘴二十;举止不敬,廷仗二十;若妄言害主,则或卖,或送衙门,由官府治罪。”
陈嬷嬷就嘶叫起来:“你不可滥用私刑!我是服侍过皇后娘娘的!”
安解语便吩咐道:“堵住她们的嘴,先一人掌嘴二十。”
又对教养嬷嬷道;“教礼仪,要先知律法。不知法,却妄说礼仪,这样的教养嬷嬷,我都替大房臊得慌!”
这边行刑的婆子就噼里啪啦抽上了。
风华居院子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安解语也不理,让婆子打完便把她们都赶出去。
这批婆子丫鬟就回了元晖院复命,却是个个鼻青脸肿,不能言语。
此时小程氏正为了立世子一事过大夫人院里探风声。就见到一群婆子丫鬟跪在院子里,个个都是被打的样子,就犯了疑。
等进了正屋的门,就听见大夫人愤懑地声音:“真是反了!我在这屋里越发熬成贼了!”
小程氏就放重了脚步,招呼两声:“姐姐可在屋吗?”
里面静了下来,半晌,尘香掀帘而出,请了小程氏去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