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姐儿,也不言语,转身就去了,走时那黑黑的眸子偏斜斜一一扫过,衬着微微挑起的细长眼角,在场之人无不以为面前那美人只将自己看在眼里心上,心都怦怦乱跳起来。
瑞姐儿看傻在那里。等安解语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到底还是小姑娘,平日里以为自己风情已胜大姐,如今看来,比人家的丫鬟还差上一截。就有些灰心丧气。
安解语就扶着听雨进了摆饭的客厅。
小宁氏便出来献殷勤,拉了安解语的手,亲热道:“大姑奶奶难得回来一次,快上座。”就让安解语坐了首席。
这边都是女眷,安解语倒也不推脱,大喇喇地坐下了。
小宁氏见安解语都不知客气一番,就轻视了她几分。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运气稍微好点的丫头,能翻出什么风浪?小宁氏打得满满得用完安解语即扔的算盘,心情倒是好起来。
一时仆妇上完菜,不过是鸡鸭鱼肉,寻常菜蔬。安解语在侯府居移体,养易气,已非吴下阿蒙。只略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
瑞姐儿却是要讨回刚才的场子,就挑了安解语身后的听雨道:“大姐,你的陪嫁丫鬟怎么还是姑娘打扮,姐夫没有收了她做通房吗?”
这话一个未嫁姑娘实不该问出口。安解语就装没听见。
小宁氏却觉得女儿口角犀利,眼光独到,以后定能进豪门大家做管家奶奶,那笑就止也止不住。
瑞姐儿见安解语不说话,只当是怕了她,更是得意,就追问听雨:“听雨姐姐,听雪姐姐为何不见?可是留在府里服侍姐夫?”
听雨本不想掺和主子姐妹间的口角,这会儿却被点了名,只好道:“我们四爷只有四夫人一人,却是没有任何通房妾室。听雪前儿生了急病没了。让二小姐记挂了。”
瑞姐儿实是不信世上有男人会只要一个女人。就如她爹爹那样的好男人,也有八房妾室。只当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就笑道:“大姐你这可做得不对。人还以为我们安家的女儿都是如此善妒不贤,岂不是拖累我和妹妹。”
安老爷的一个妾叫桂新的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小宁氏横了她一眼。
桂新赶紧圆道:“实是看大姑奶奶和二小姐姐妹情深,婢妾高兴得。”
小宁氏就呵斥瑞姐儿道:“你少说两句。你大姐夫闲来无事,就和你大姐做恩爱夫妻,那是求也求不得的好事。若你姐姐嫁的是侯爷,才需要多几个人帮她伺候侯爷。”言下之意居然是嫌弃范四爷游手好闲。
听雨就忍不住道:“我们四爷年前就跟了太子爷南下剿匪,已是升了参将。平日里忙着呢。”
安解语便看了听雨一眼,依然微笑不语。
小宁氏却不知范四爷跟着太子南下平叛的事儿。本以为安解语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