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就行了个大礼:“给四夫人请安。婢妾实在是担心四夫人,才哭了。并无他意。”说着,又用帕子抹泪,却是跪在地上并不起身。双肩因为刻意压抑哭声而楚楚抖动,
安解语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心道还真是个厉害的。要是她男人这会儿看见自己的爱妾被四房的人欺负得梨花带雨,还不疼得肝儿都揪起来。
不过想归想,安解语却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对这种动不动就泪眼婆娑,膝盖发软的白花娘只觉得腻味。好在这辛氏并不是他们四房的姨娘,也懒得跟她周旋,就看了听雨一眼。
听雨是个伶俐的,上前两步道:“四夫人要歇着了,请辛姨娘外间用茶。”
辛姨娘没想到安解语完全不理会她。只好恭顺地起身行礼而去。
大夫人送了无涯子出去,顺路去了太夫人院子里。
太夫人慕容氏是侯府的老太君,镇南侯范朝晖和四爷范朝风都是她所出,另外还有一个嫡女范朝敏十年前嫁给那科的状元爷顾升,现跟着去了江南任上。整个侯府现下也只有老侯爷的妾室杨氏所出的庶子,排行第五的范朝云是男丁,支撑着侯府的门户。
太夫人所居春晖堂在大夫人的元晖院正后方,中间隔着荷清池,极为幽静。
大夫人进来的时候,太夫人正歪在榻上,和方嬷嬷说些长篇大套的家务人情。
看见大夫人,太夫人先问道;“馨岚,你四弟妹现下怎样了?”
大夫人先见了礼,才笑回道:“让娘担心了,都是我们的不是。四弟妹已大好了。刚才无涯子大师瞧病的时候,还说了话的。大师说已无大碍,慢慢将养就行了。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方嬷嬷也笑着凑趣:“从早上太夫人就心神不宁,想过去看看,又怕劳师动众地,反而让四夫人不得休养。正拿不定主意呢!这下好了,不用惦记了。说不定等会儿四夫人就亲自过来请安了。”
太夫人也笑:“哪有这么快的。她病了一个多月,哪能一下子就起床下地,还得慢慢来。”
又遣了大丫鬟秋荣去探视一番。
大夫人就掩了嘴笑说:“无涯子大师还说了,四弟妹过了这一坎,以后可是有大造化的!”
太夫人听了,反皱了眉,道;“大师真这么说?”
大夫人敛容道:“媳妇不敢妄言。大师确有此语。”
太夫人听了就不言语。
这边风华居里却热闹起来。
除了代太夫人探病的秋荣,还有范大爷的另外两个姨娘小程氏和张氏也过来了。张氏乃信义伯府的庶女,晚小程氏两年进门,也是贵妾,却只生了一个女儿范绘绢,再无所出。
安解语刚打点精神应付了太夫人的来使,又要应付范大爷的两个妾室,就有些烦躁,道:“大嫂也真贤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