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瓦全都是宋绘月延伸出来的一部分,他看着这些死物,整颗心都会变得沉甸甸的。
雪扎扎实实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银霄和李俊去军营,宋绘月呆在营房休息,没有人提起赵子懿,就连赵子懿自己,也努力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忘记。
李俊作为银霄的亲随,总是偷偷开溜,早早就回到了营房,因为中午吃的不好,一回营房他就迅速挖出来两只猪蹄,刷上油酱,放在砂锅里咕嘟。
他还打算去挖两块五花肉,丢进去一起烀上,拄着锄头在廊下想了半晌,始终没能起来自己把五花肉埋在了哪个位置。
等他想起来并且挖出来的时候,宋绘月已经从澡堂里回来了。
她抱着木盆和衣裳,站在屋檐下冷笑:“鲁国公真是大才,几块猪肉都排上了五行八卦阵。”
李俊决定无视她的冷笑:“也就是一般的灵巧,要是我爹等我回去再造反,一准能成事,那我就是太子,准太子不监国,在这里给你炖肉,你就偷着乐吧。”
他拎着五花肉,大刀阔斧地砍了,丢进砂锅,扭头看向宋绘月,咧开嘴:“嘿嘿。”
宋绘月无言以对,转身就走。
等银霄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银霄抖落身上的雪,见宋绘月坐在屋檐下,正在揭砂锅盖子,拿一根筷子去插里面的肉,他边走边道:“好香。”
宋绘月抬起头,对着他一咧嘴:“嘿嘿。”
银霄摸不着头脑,默默去换了短褐出来帮忙。
三个人吃了一盆肉,吃完之后,宋绘月看了看李俊,又看了看银霄:“进城去。”
李俊撑的发晕,呆着脸道:“去干什么?”
“去西角街买衣裳去。”
李俊点点头:“该买,看你穿的埋汰。”
银霄鼓着肚子站起来,跟在宋绘月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天黑之后,定州城的西角街,成了定州最热闹的地方。
这里是烟花色海,酒楼茶坊鳞次栉比,赌房假借酒楼之名,和花茶坊、妓馆相通,多达数十家。
凡是酒楼外挂有“赵”字酒旗的,都是赵子懿的赌房,只是名号不同。
其中最热闹的是“青义酒楼”,酒楼门口曾经公开张榜,向百姓和驻军招赌,后因驻军赌的人太多,影响军纪,赵子懿听到消息万俟熊要下军令,提前的低调了一阵,把招赌的文书撕了,又上下打点,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