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把邵王当兄弟?只怕和咱们一样,视邵王如芒在背吧?”
刘光琦听了,有些不解,问道:“照你这么说,宫里那位没理由把毒酒换了啊?邵王此时应该死的不能再死才对啊。”
俱文珍叹息一声,说道:“只怕他是为了那郭妃。”
“为了郭妃?此话怎讲?”
俱文珍说道:“看郭妃今夜凭吊之举,只怕那位早就知道邵王与郭妃有奸情了。
或许今晚这出戏,就是演给郭妃和咱们看的,若是咱们忍不住出手替他再杀一次邵王,那位估计睡着了都能笑醒喽。”
刘光琦一惊,说道:“若是咱们出手,恐怕就成了咱们与郭家代表的世家势力鹬蚌相争,宫里那位成了得利的渔翁。”
俱文珍冷笑连连,说道:“可惜,咱家吃的盐可比那位吃的米还多,想坑咱们,还是省省吧。”
刘光琦忽然问道:“俱公,若是那邵王真的没死,还逃到了郭家势力庇护的地方,他们若是勾连在一起,只怕于我等不利吧?”
俱文珍摇头道:“没这个可能了,无论是咱们还是宫里那位,只怕都会让邵王之死板上钉钉。
没有了邵王名分的那个小儿,对于郭家那些世家而言,只怕也再无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说不准,他们反而会把那小儿送回来,给宫里那位处置。
那些世家嘴脸,咱们看得还少吗?”
刘光琦竖起拇指赞道:“还是俱公考虑的周全!那咱们现在就看着?”
“对,让察事厅的探子们好好看着。”
两人相视一笑。
……
……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越一行刚刚到达临皋驿。
这是长安城西行方向的第一个驿站,距离长安城十多里。
八十八年后,唐末西北最大藩镇的李茂贞将陈兵于此,威逼唐昭宗杀宰相杜让能,由此让这个地方在史书上留了名。
李越将马车窗帘微微拉开一角,借着微弱的晨曦打量着道旁如卧虎般的一片宅子。
如果在丝绸之路未被吐蕃断绝前,这里其实也是西域客商到达长安前的最后一站。
这从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式样的房屋,就可以看出曾经的繁华。
然而大唐自安史之乱后,吐蕃夺取了河西走廊断绝了丝路,凤翔府、泾州等地成了边陲,这里就冷清了很多。
幸好大唐与回鹘建立了绢马贸易,回鹘商人因此跑出一条草原丝路,让这里曾经的繁华又恢复了五六成。
李越看着千年前店铺的各式招牌,内心感慨不已。
只从这长安城外驿站旁的店铺情况,李越就能感受到长安城内东西两市的繁华。
哪怕此时已非盛唐景象,整个关内道也因为频繁的战乱而凋零许多。
说起来,李越穿越过来才几个小时,长安城都没有看清楚,就逃亡到此。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