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寺院里擅长医术的僧人。
隔壁,七嘴八舌乱哄哄的。
她静静坐在房中,静静煮着一壶茶,静静听着隔壁的动静,那静若处子的模样,美则美矣,怎么看着有点走神?
江瑜时不时偷瞄两眼,又低头默写那首《悯农》。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
江茗玥没等来“常员外”,却等来了陈承业,这位幽州节度使的儿子,一生儒雅,彬彬有礼,乍看便是一位谦谦君子的模样。
节度使,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
后陈朝廷为防止周边各族进犯,大量扩充防戍军镇,专门设立此职位,早在唐朝就有。
幽州之北,便是契丹人的燕国。
幽州节度使的重要,对后陈而言,便可想而知。这就难怪后世天子委任皇室宗亲担任此一职。
“江姑娘,陈某冒昧前来,还请勿怪。”陈承业作揖。
“陈公子言重了。”江茗玥微微欠身。
“陈某随父亲长年镇守幽州,难得回金陵。蒙陛下天恩,赐陈某月余休沐,正逢家母寿诞,过几日在府上设春日宴。江姑娘若不嫌弃,不知可愿过府赴宴?”
陈承业递过来一张烫金的请柬。
江茗玥接过,忙道:“陈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令堂寿诞之喜,我自当登门道贺才是。”
“如此,陈某便在府中恭候江姑娘芳驾。多有打扰,陈某告辞。”
陈承业礼数周到,动不动就行礼,江茗玥只好回礼。目送他离开后,正要打开那张请柬,余光忽然察觉一道强烈到不容忽视的视线!
她偏头望去,一下子愣了。
手中的请柬跌落在地,她却浑然不知,只双眼眨也不眨看着屋檐下那张苍白、带着寒气的俊颜。
赵隽!
他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
赵隽坠江这事,涌入脑海中,江茗玥的心有一点点乱,不知该如何开口。
道谢?小公爷大约不喜。
道歉?于事无补。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场面有点僵,空气中莫名又冒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
“江茗玥!”
他半天才开口,像往常那般直呼其名。随即,抬起他的大长腿,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的左脚刚巧踩在地上那张请柬上,隐隐约约还用脚尖碾了碾,使得那请柬脏污不堪。
江茗玥扬起笑脸,柔柔轻唤:“小公爷。”
“别笑!”赵隽脸一拉,“你不知道自己笑的样子,很难看吗?”
江茗玥轻轻拉扯他的袖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听闻你坠了江,我帮你把脉可好?”
赵隽垂眸,盯着这张朝思暮想的俏丽容颜,刚才看到她和陌生男子交谈甚欢的不快,眨眼便烟消云散了。这女人,果然一如既往是个祸水!
一阵春风吹过。
满寺的桃树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