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我吧!能死在你的手里,真幸福呀”
陆芝兰恍惚中开始呓语。
堂屋之中,一直坐着扮演“高堂”的黑衣道人贝世隆,此时已经在咬牙握拳。
“该死,穆仲礼的意志,怎么可能这么坚定?老夫筹谋许久,不能功亏一篑!”
也不见贝世隆如何作法,贴在穆仲礼背后的纸符,竟是无风自燃!
“给老夫刺下去!”
纸符燃烧。
但那一刀,终究还是没刺下去!
贝世隆目眦欲裂!他分明看到,在燃烧了一半的纸符之下,居然还有一张不属于他的纸符!
是谁,偷偷贴了另一张纸符,干扰了他对穆仲礼的控制?!
要知道,控制一个有神智、不会被陆芝兰看出破绽的鬼物,是一个精细活,就像是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样,精准永远是第一位的。
相较而言,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想要破坏贝世隆主持的“手术”,对于略窥纸傀术门径的王策而言,其实很简单——
只要轻轻一推,手术刀偏离一寸,就能毁掉贝世隆精心筹备的全部心血!
纸符的燃烧,让穆仲礼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他费力地对陆芝兰张口:
“快,走”
两股纸符的力量激荡之下,穆仲礼亡魂的灵智,被瞬间摧毁,化作一个无智的鬼物。这下子,陆芝兰终于知道情况不对了。
黑衣道人贝世隆霍然站起,眼眸放射怒火!他虽然获得了穆仲礼的最终掌控权,但现在的穆仲礼已经失去神智,只是一具无智的傀儡而已,已经毫无意义!
而且因为穆仲礼傀儡的掌控权在他手上,导致贝世隆吸引了陆芝兰的全部仇恨!
“咿——呀!”
陆芝兰浑身血光大放,先把穆仲礼的无智傀儡推到一旁,那柄符箓匕首砰然落地。
陆芝兰从匕首上,感觉出了一股令人厌恶的约束力量。
到了这一步,她自然知晓了一部分前因后果,带着浓浓恨意的血眸,盯向贝世隆!
而贝世隆的眼睛,却是死死盯着不远处站在飞檐上的一个修长人影。
通过纸傀术的短暂交锋,他是最快发现王策位置的人。
但他没时间去攻击王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策冲他挥挥手,跃下飞檐,消失不见。
陆芝兰已经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