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再说插友喝了糟蹋,谁喝了不糟蹋?别人东西,一时放我这里,我要是惦记,成什么人了?”
陈耀堂再要说什么,顾舜华哪里搭理他,转身就走人了:“家里还有孩子要看,舅,我先不说了,回头给您老人家拜年去。”
陈耀堂:“哎哎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儿!这像是什么话,有你这孩子这样的吗?”
可他念叨也白念叨,顾舜华早走得没影儿,他自己倒是在那里跺脚半天,见到人就絮叨一番,可大家伙心知肚明,也就点头跟着打个哈哈,其实谁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顾舜华提着东西,悄没声地回来,幸好这个时候大家走亲戚的多,院子里都是小孩,没外人看到,她赶紧进了屋。
一进屋,恰好陈翠月正在熬米酒呢。
普通大杂院里人家,哪来的酒喝,也就是招待客人舍得买牌子酒,大部分都是去打散酒,或者自己熬,就是用白江米和制江米酒的酒曲来熬,煤炉子活烧得旺,锅里的米酒熬得差不多到火候了,散发出一股甜香。
顾舜华把东西往那儿一放:“妈,这都是好点心,回头走亲戚可以带上,这两瓶茅台,留着吧,等有个什么事的时候再用,孩子爸刚去廊坊,可能也得送礼。”
将来用的地方可多了,这年头,做什么不是关系门路啊,任竞年刚到廊坊可能要送,回头自己转正,或者哥嫂回来的安置,这都是事儿,你去求人家,不可能空着手,就是这么一个社会!
陈翠月一看到茅台,都惊了下:“哪儿来的?这怎么能弄到?”
顾舜华便解释了雷永泉那边的事,又淡淡地提了一嘴:“回来碰到我舅了,我舅看到了。”
陈翠月顿时皱眉:“怎么让他看到,回头他肯定惦记,那得提防着!”
顾舜华听这话,心里舒服多了。
她妈性子变了不少,但想想总觉得不踏实,她承认她说这话其实是有试探的意思,现在她妈这么说,真是浑身舒坦了!
她便笑了:“没事,我编了一个瞎话。”
顾舜华说了自己编的瞎话,倒是惹得陈翠月也笑了:“你这孩子啊,倒是机伶鬼儿!”
陈翠月:“跃华在外屋陪着两个孩子玩儿,顺便学习,你过去看看,等会儿就吃饭了,米酒好了就下饺子。”
顾舜华点头:“行。”
当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