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用石膏黏土做成的。
这白炉子并不大,小小的一个,不过能烧蜂窝煤,能取暖,还能把冷硬的窝窝头片放在上面烤得焦黄酥脆。
一个白炉子,几百个煤球,这就是她和孩子这个冬天所有的温暖。
顾舜华呆呆地看了炉子一会儿,看着里面明灭的光,外面下着雪,屋子里有了炉子多暖和啊,她蹲下来给炉子续了一块煤球,又用烧火棍捅了捅炉子眼,捅得透透的,这样烧起来更旺。
她并不想节省蜂窝煤,抠抠索索犯不着,她相信自己只要豁出去,将来能挣很多钱,不愁没煤用,她就得让她的孩子烧着蜂窝煤,痛快地烧,把屋子烘得暖洋洋,那才叫舒服呢。
这时候,衣角被扯了一下,她回头看,就见多多正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看到她回头,多多蠕动了下唇,小声说:“妈妈,不气气。”
顾舜华略怔了下,才意识到,她的女儿害怕她生气,在哄着她。
她看看满满,满满也正站在床边,拼命做出很乖很乖的样子。
好像他很乖了,妈妈便不会生气。
她的心便像海绵一样,吸饱了水,酸酸涨涨,却又带着一丝温暖的甜蜜。
她伸出手来,牵住多多的手,然后牵住满满的手,一双带了煤渣痕迹的手和两只小手牵在一起。
她把他们轻轻地握住,之后道:“满满,多多,妈妈并没有生气。”
她用温柔坚定的声音道:“我们现在有了煤球,有了炉子,我们还有钱,妈妈会想办法让你们进幼儿园,年后我们还会盖房子,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妈妈很高兴。”
她想,她现在足够泼辣,足够无畏,她可以豁出去一切,只要能守护好这两个孩子,让她怎么样都行。
至于别的那些,她可以不在乎啊。
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能换成蜂窝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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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翠月进了屋后,“嗷”的一嗓子便哭出来了。
大家住大杂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讲个规矩,也都在乎面子,陈翠月是要脸的人,今儿个这事,她承认是自己不对,可就算自己不对,怎么能那么不给自己面子?
不就是陈璐家用点蜂窝煤,怎么就不能用了呢?
陈翠月想不明白,她没能给陈璐家挣到煤球,她心里难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