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言族长,你怎么样?”
言适捂着伤口,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他看到牧云归,眼神在她身后那人身上落了一下,心知其他话已不必再问了。言适说:“我命不久矣,你们不必管我,快走!”
“真啰嗦。”江少辞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拎起言适,把万象镜扔给牧云归,说,“你在前面先走,记得接应的车在西南方。”
牧云归点头,没有再浪费时间,转身就往外奔去。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比预计迟了,外界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根本看不清路。其他人已经撤离,牧云归将步法运行到极致,一路踩着飞石,像朵羽毛一样,看着迎风飘忽摇摇欲坠,但速度却极快,一眨眼就飞出好一段距离。
大风擎天撼地,黑浪滚滚,随时会将他们吞没,他们却每次都能虎口脱身,险险保持在风口浪尖。车上的人看着都替他们捏一把汗,终于,牧云归跳到车上,她立刻回身接过言适,江少辞随即上车,说:“走!”
在江少辞说话之前,辇车就已经开动了。车后留下一串滚滚沙尘,车像蚂蚁一样,擦着风暴的边,逐步和风墙拉开距离,汇入前方的车队中。
风沙毁天灭地,然而等风过后,夜空却明净如洗,星子遍布在夜幕上,灿烂的仿佛随时会倾泻下来。江少辞停在沙子上看星象,霍礼慢慢从后面走过来,说:“别看了,大漠上瞬息万变,没人知道风会不会再来。”
江少辞问:“救回来了吗?”
“还在里面,我不知道。”霍礼似乎是笑了一声,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他们防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进去。”
江少辞点点头,道:“防着你是对的。他们要是对谁都有这样的防心就好了。”
霍礼被人这样说也不恼,问:“他为什么会重伤?”
“他们在路上救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结果被暗算,一死一伤。”
霍礼听到小女孩的时候就挑眉,等听完后面,毫不意外:“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弱者呢。”
“是啊。”江少辞讽道,“一个个弱的不堪一击,却总想着救人。大概是祖传的傻吧。”
霍礼深以为然,但他耳朵动了下,忽然正色说:“也未必,他们只是本性善良而已。”
江少辞回头,心想霍礼疯了吗。结果一转身就听到不远处的门响动,牧云归和言家人的脸随之出现在后方。
江少辞盯着霍礼,眼睛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