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后默默地擦拭方才被他弄洒的香灰。
庙内并风,青烟本该直起,像被谁的吐息吹散了。虔徒本没有发现,但忽然间,他受到自肿胀的眼角被什么轻抚过,痛意随即消减。他怔了怔,但依然犹疑不确定,或者说他的里并不敢报希望。
“我真是想您想得昏了头……”
男人喃喃自语,他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不动人,是情绪发泄后的空茫与麻木。
话音未收,他脚边忽然传来声响,他低头看去,蒲团边赫然多了一把伞。
这不是他带来的,更未在庙中见过,何况它的样式是样古朴。是一把油纸伞,桐油的味道还很明显,伞面颜色随了案台上的底布,是暗的黄。
男人完全怔在了原地,背弯曲佝偻,目光死死地盯着这把令他不可置信的伞,接着,他整人颤抖战栗,额角到眉尾的位置爬布青筋。生怕有谁跟他抢,他一把将伞抓在怀里,等确定它是自的了、没人抢得走了,他才小翼翼松了些力道。
男人连蒲团都没有垫,趴俯在地上对菩萨像不停地叩首。
“您回应我了你回应我了——”
蔺怀生想对自唯一的信徒好一些,看到他的额头都磕出了印子,就再施法,阻止了男人对他自苛刻的。
男人强压狂喜的神情来看,菩萨收买人相成功。
男人陪蔺怀生更久。他把蒲团拖过来,自不坐,是把伞放在上面,像是简陋地供着。他笃定这是菩萨的照拂,他不该辜负。
但菩萨在看着他吧,现在一定在看他……
菩萨希望他用这柄伞……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