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来这些人偏见,到底是有些心中不大舒服。
这世道本就轻视女子,可女子却并非如他们想象中的无能。
若是原先,他们必然是不服的,可是才见顾九解决了此事,且还救了师父,他们自然都心悦诚服。
“多谢夫人教诲,我们日后定然铭记在心。”
见他们态度诚恳,顾九反倒是有些郝然,因道:“罢了罢了,现下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去熬药,待会还要劳烦几位先生将之分发下去。”
得了她这话,几位自然都连声称是。
因着怕这药方泄露,所以顾九熬药的时候,并未让人围观。
可是她心知肚明,这方子,但凡有些经验的大夫,看残渣怕是也能看出来一二。
顾九心中有些不安,生怕因此给庄子期带来麻烦,待得将药送出去之后,自己则是关在房中,给庄子期写信。
从此地到上京,若是八百里加急,不日就可到上京,至少得先让师父心里知晓此事。
她斟酌再三,还是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又言明,她是权宜之下不得已为之,再三的给庄子期道歉。
将信写好之后,顾九忍着心里的忐忑,将信放在桌案上晾着。
只是不想,顾九才做完这些,就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声音不急不缓,听脚步声不似年轻人。
顾九应了一声,问道:“门外何人?”
下一刻,便听得赵岩的声音响起:“是的,秦夫人可在忙么?”
听得是赵岩,顾九忙的起身,走过去将门开了,一面笑着行了礼:“老先生快请进,您过来可是有什么赐教么?”
对于这位老先生,顾九先前还有些防备,不过现下相处下来,也旁敲侧击的知道这是一个心地良善的,在邓县城中颇有名望,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大抵是因着庄子期的缘故,顾九对这些大夫都颇有好感。
这会儿见他的时候,自然也十分客气。
谁料,赵岩的神情里却是有些迟疑。
他咳嗽了一声,有些郝然道:“不瞒您说,老夫今日前来,是有一桩事情想要问,若是夫人方便的话,还请如实告知。”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里又带出郑重来。
见状,顾九莫名起了几分猜测,试探着问道:“老先生,可是又要问我的师承?”
不怪她会这么想,而是赵岩从先前见她的时候,似乎就很执着此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见赵岩点头道:“秦夫人聪慧,不错,正是此事。”
他承认的倒是爽快,顾九心中有些狐疑,想了想,问道:“那我可否问一问,您为何对此这么感兴趣呢?”
庄子期的事情,她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可看赵岩的神情,却又让顾九有些迟疑。
毕竟,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