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远处不停地跑动,派人来战场通报,营造出玄轻有大量援兵的假象。”
刚才地动山摇的情势,是故意吓唬白楚人的。
恰好大雪漫天,白楚人怕这个,更怕玄轻真的有援兵,于是乎,这出假象便更加逼真了。
报假信儿,石青衫在生意场上用得炉火纯青的招数,竟然在战场上派了大用场,糊弄了任芳华!
杨择闭着眼睛,不断笑着,任由雪花落在他脸上。
好啊,好啊,他的小姑娘真是聪明啊!
好啊,好啊,天不亡玄轻,天不亡他杨择啊!
感觉到周策所言有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石青衫她,她离开……去哪……”
话没有问出来,杨择已经昏迷过去,周策他们赶紧带着杨择撤退。
方才还热闹的战场,没一会儿便鸟兽尽散,由着这寂静的大雪,为这场杀戮默默哀悼。
任南珣的身体,被雪花覆盖着,他心脏处的鲜血也凝结了,沉睡的模样似乎十分安心。
石梦年失神地跪在雪地上,怔然地望着她的爱人。
刚才她还在战场上拼杀,玉面无情,如同一个无情无义的刽子手,可此刻她所有的血光和黑暗全都褪去,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
她将任南珣轻轻托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膝上。
她怕动作太大,会吵醒任南珣。
沉默,沉默是最可怕的事情。
杨婵将长剑插在地上,缓缓蹲下身子,望着石梦年,声音微微发涩。
“石梦年你……你不能怪皇叔。”
作为惺惺相惜的对手,杨婵知道石梦年必会留下来为任南珣收尸,所以她也留下,或许能帮个忙。
时至今日,杨婵对杨择早就没了那种男女之情,反而多生感激,她谢谢杨择,在父亲兄弟都离开之时,还愿意守住他们的玄轻国。
“我没有怪他。”
石梦年没有什么表情,可她抱着任南珣的姿势,却让向来心硬的杨婵,心里升上一种酸楚。
“我谁也不怪。”
石梦年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刀刺穿了任南珣的身体,可就是没有能力阻挡,她也没有立场去阻止杨择杀死一个白楚皇子。
她内心所有悲伤,转化到两手之中,用手中的刀枪更加奋力的厮杀。
对不起啊,任南珣,我救不了你。
玄轻有人一直没走,白楚有人去而复返。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石梦年只见一双白靴出现在低垂的视线中,她并没有抬头看。
杨婵扬刀,挡在石梦年的身前,冷声喝道。
“吕继?回来找死?”
态度傲慢的吕继,此刻却只露出黯然的神色,他没有带任何兵器,完全没有理会杨婵,缓缓矮下身子,跪伏在任南珣的尸首前。
他伸出双手,阴柔的声音像是夹杂了雪花似的,冰寒如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