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是光着的,她身下是一滩早就干涸到发黑的血迹,她双目紧闭,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断了气。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石青衫渐渐捏紧了手心,心上像是被锤子重击了一下。
“你们,去看一下。”石青衫咽了一下发紧的喉咙,吩咐着下人。
“是。”两个男人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只不过看到了昔日同在一个府里的丫鬟如此死状,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刚走近荷月,他们俩就停住脚步,惊道:“小姐,都已经有臭味了,看来在这里放了很多天了!”
再也忍不住看下去,石青衫捂着口鼻跑了出来。
在那个房间里似乎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石青衫还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跑出院子来,石青衫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
一想到荷月那副样子,石青衫就觉得反胃不适。
“小姐,你没事吧?”温茶和断弦也追了出来。
只听断弦的声音陡然冷下来,“二小姐?”
石青衫缓缓站直身子,平视前方,那个幽幽望着自己的女子。
听到有动静,石成欢这才打开门出来。
石成欢穿的是新衣裙,妆容非常美,唇色非常红润,仿若未嫁时那般明艳动人。
只不过,那双眼眸之中再不是从前温柔的波光,而是寂静无光的冷漠。
“二姐,别来无恙。”石青衫唇角上扬,漾起一个平静的笑容。
石成欢轻扯唇角,不屑笑道:“是你?落井下石?”
“我学不来二姐那一套,是祖母实在太担心你了,我便过来看看,顺便给你带了些吃穿和银钱。”石青衫给下人们递了个眼色,下人们就将东西往石成欢的房间里送。
石成欢没有拦他们,径直走到石青衫面前,目光升起一丝希望:“祖母?祖母想接我回去?”
石青衫笑了一声,语气稍显讽刺:“现如今,谁敢跟裕王府的人沾上一点边?我只不过来看看你,别多想了。”
见石成欢的目光又陷入一片暗沉之中,石青衫像是闲聊一般:“荷月死了?”
石成欢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唇边勾起一个媚然的笑容:“对啊,早死了。”
“怎么死的?”
“她痴心妄想,想生下皇孙,可惜她命薄,流了个孩子便去了她半条命,府里没有人管她,就自生自灭了!”石成欢说起荷月,面不改色心不跳,像谈起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石青衫垂眸轻笑,“哦,原来如此。”
连一旁的温茶都看不下去了,荷月明显不像是流产死的,她家小姐这次怎么糊涂了,几次想戳破石成欢的谎言,却被断弦硬生生地按住了好几次。
“你们站远点,我有话要跟她说。”石青衫微一偏头,跟温茶她们说道。
温茶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