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些乏累了,他本就身体虚弱,受到体内那块弹片影响,平时说话就很吃力,这一次说了太多话,已经微微喘息。
“老人家,这些信息我都记下了,您不用说太多话,刚刚我联系了省城的朋友,那边正在给您找专家,一起研究下手术的问题,争取早点把您体内的那块弹片取出来。”
刘晓兵拉着老人的手轻声安慰,老人有些激动,眼眶湿润了,手也微微颤抖,不住地点着头。
“哎呀,这可真是好事。”
许大姐也抹了抹眼睛,满脸都是欣喜,但眉宇间依然有着一丝愁容。
对于手术的事情,她心里实在是没底。
毕竟老人家已经这么大年龄了,如果要做手术,很容易出现各种状况。
尤其弹片的位置还那么特殊,稍有不慎,怕是就……
她心里忐忑不安,就在这时候,陈四平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
“对上了对上了,没错,就是牛朝亮!”
陈四平一脸兴奋,眉飞色舞地边跑边说。
“啊,那太好了,终于有线索了!”
刘晓兵也乐坏了,心想要不是自己一念之差,想来看看这位老兵,这个消息就会错过了。
“这个老牛大叔,你说这些信息,他也没跟咱们说啊,要不是这位老人家,咱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牛朝亮还有个胎记,还会拉二胡。”
陈四平语气里透着不满,刘晓兵笑道:“也不能怪他,毕竟牛爷爷年龄也大了,有些事说不定他自己都记不清,得靠人提醒才能想起来。再说牛朝亮参军走了七十多年,老牛大叔也没见过他。”
许大姐也很高兴,过来说:“能对上就好,哎呀,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没想到我家老爷子居然认识那个牛朝亮,你说说,这可不是太巧了么?”
刘晓兵自然更是开心,于是赶忙又问许士光。
“老人家,您刚才说的那个姓牛的抗联战士,就是我们要找的牛朝亮。您再好好想想,后来他去了哪里,是牺牲了,还是转战到别的地方去了?”
老人又努力回忆了半天,对着刘晓兵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许大姐凑过来仔细听了听,便说:“他说他也不知道,后来队伍散开,一部分去了苏联,一部分分成好多游击队,留下打伏击,他因为年龄小,没法一直跟着部队,只得回家。所以那个牛朝亮是牺牲了还是活着,他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回家的时候,牛朝亮肯定没牺牲。”
刘晓兵问:“那老人家当年从抗联回家的时候,大概是哪年的事情?”
这次不等老人回答,许大姐就十分肯定的语气说:“这个我知道,他回家的时候是1941年的9月,当时他已经在游击队待了一阵子,后来战斗条件越来越艰苦,上级就让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