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深夜,大雨还在下,街道上已经开始积水了。天空之上叠了黑色云层,苍白色的闪电游离之中。无数雨点打在旅馆房间的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吵闹。
路明非一个人瘫坐在旅馆房间的沙发上,手到了现在还是会有些颤抖,被记忆灌入了大脑有些发紧般的疼痛。
他双手杵着脑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再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回忆不久前所发生的过的事情。
三个小时之前,路明非进行了三度暴血,那时候的他浑身长着青黑色的鳞片,像是一个地狱恶鬼,他手持色欲劈开了暴雨还有王将。随后如同发疯了一样虐杀着赶来的暴走族,他那时候没有太多意识,只想把所有靠近绘梨衣的家伙斩杀。猎刀和利爪不停切割肌肉和骨骼,特殊的触感和暴走族的哀嚎让他愈加兴奋,他面前一片赤红,手不停使唤的挥舞,等到最后一个暴走族倒在血泊中。路明非猛然回过头来,街道上已经躺着数不清的暴走族,地上都是残肢和血,把街道的积水都染成暗红色。
这时候,路明非兴奋的大脑才慢慢冷静下来,身上的鳞甲慢慢褪去,黄金瞳熄灭。之后就是他带着已经受惊的绘梨衣逃一样离开了现场。
回到了旅馆后,路明非帮绘梨衣给浴缸里放了热水后,转身进了浴室,他脱到破烂的西装,任由热水不停冲洗着身子,暗红色的血渍混着热水往下流,他分不清这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不过他身上伤口不多,大部分也开始结痂了,暴血之后他的恢复能力一样很恐怖。
他不停的擦拭着身子,只想把身上的血迹快点洗干净。
半小时过后,路明非才从浴室里出来。
绘梨衣此刻一个人卷缩在浴缸的一角里,双手抱着膝盖,努力让身子卷缩的更小一些,她那双黄金瞳亮的吓人,可里面只有恐惧。
水面上漂浮这,那件侵染一些血迹的蓝紫色罩黑纱的公主裙。
绘梨衣很明显收到极其恐怖的惊吓,那种恐怖甚至超越了死亡所带来,让这个女孩只能躲在卷缩在角落里才能获得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路明非蹲在浴缸旁边,轻声叫着绘梨衣的名字。
绘梨衣目光呆滞,像是完全没听到路明非的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路明非思考了一下,这样一直放绘梨衣在浴缸里也不是办法,这浴缸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