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惯了山珍海味的,怕是吃不下去…”
蔡烁青筋迸出,倒吸一口凉气:谁说这和尚莽撞的?装起傻来比谁都像!
“既然如此,烁这便告辞,大师留步!”
咬着后槽牙,蔡烁转身便走,等离开鲁智深三五丈距离,身后众人想要上前捉拿,却是被他连声喝骂阻止;而鲁智深,悄摸着后退几步,将禅杖掂了掂,扬声笑道:
“小郎一路好走,当心踩了狗屎!”
说罢,自己又嘟囔一声:“原也没准备送你,自言自语个甚…”
蔡烁脚下一个踉跄,吓得一旁的管家连忙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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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信运气这么背,一个好汉都收服不了!”蔡烁赶走奴役仆妇、莺莺燕燕,独自一人坐在外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的论语是半个字也瞧不进去。
一日接连被两个梁山好汉撂了蹶子,心中不顺的很。
想起穿越前辈们顺风顺水,抑郁烦闷又添了三分。
“在野的好汉多半嫉恶如仇,我这蔡京儿子的身份天然便不讨喜。”蔡烁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紫檀的桌面:“这为官为将的,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虽然贵为太师之子,金尊玉贵,到底是个白身。”
“看来,还是要尽快入仕为官,这科举虽难,却只能迎难而上!”蔡烁将刚刚扔在地上的论语又重新捡起,一张脸苦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沉吟半晌,蔡烁微微挑眉:“当务之急,得先把自己洗白,把名声打出去,这宋江也不过是郓城刀笔吏,只因为急公好义的名声,落草之后引来无数好汉投靠。”
“他占了急公好义,本公子打出忠君爱国的旗号便是。”
提起手中狼毫,铺开雪浪大纸,蔡烁挥毫而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七十年来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十六州,犹未收。燕云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眼下岳飞尚未声名鹊起,且先借用一回。
至于脸面,该不要就不要了吧。
搁下笔,蔡烁冲着屋外喊道:“管家!管家!还不进来!”
“小郎有何吩咐?”门外管家推开房门,迈着碎步进来站定,身后跟着两位体态玲珑、曲线婀娜的貌美侍女,托盘上放着帕子、面盆、痰盂等物。
“小郎可要洗漱?”管家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也是看着蔡烁长大的,心里僭越着将蔡烁当晚辈看待;奴婢环绕、娇养长大的公子哥儿什么时候遭过这般磨难,他有心拿下那莽和尚出气,可小郎只是不允。
“将这首词拿出去,着笔帖式们摘录百份,再让清客相公们宣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