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但也仅仅就只是混乱。而反过来说,下城区越是混乱、那些上城区的薪奴就越是恐惧于成为无码者。在这种恐惧与厌恶之下,他们开始自己约束自己。虽然公司法没有什么强制性可言,但‘不希望成为无码者’的念头本身就成为了最坚固的镣铐。
“据我所知,几十年前人们对无码者并没有这么大的抵触。那时的下城区仅仅只是黑市,甚至有人在没有犯罪的情况下自愿成为无码者、进入下城区生活,只是为了不被公司监视。是在下城区成立之后……在无码者们聚居于下城区后,双方的交流开始极大幅度的减少。残余不多的‘接触’,通常都与犯罪行为有关。
“于是,人们开始自发抵触无码者。不管犯罪是大是小,只要舍弃芯片成为无码者,就会立刻从自己的圈子里面驱逐出去——而无码者们也将‘摘除芯片’视为与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的证明……”
说到这里,理发师回头与托瓦图斯对视着。
蓝发的青年像是在询问精灵、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可是,有没有芯片,从普通民众的角度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默认……不持有芯片就成了一种罪呢?
“如果所有人都这样做。最终获利者又是谁呢?”
理发师喃喃念着。
为了与“蓝歌鸲”区分,罗素正全心全意扮演着一位愤世嫉俗、向往自由的智者。
但他说着说着,这虚构的言语之中……却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