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在一面面方桌之间游走,不时伸手一甩,利落地给客人填上新水。
台上,刘铁嘴摇头晃脑道:“一番争斗之后,那王校尉与江湖群雄不打不相识,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刘铁嘴,你说的不对吧!”
台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道:“德兴坊那边封了路,听说赵府门外整条街都弄得乱七八糟,还死了人,哪有你说的这般和气?还有,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刘铁嘴脸一黑,“你莫非是来踩老夫台子的?”
台下客人尴尬一笑,“晚辈可不敢,就是好奇。”
刘铁嘴摸着胡须斜眼一瞥,“今日卯时一刻,有人寻得虎符,送于并州府衙,卯时二刻,那赵都尉一家便被放出大牢,虽官职已丢,却保全了性命,你说谁赢了?”
“这本子就此作罢,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不好!”
台下众人顿时心中了悟。
那王校尉不仅赢了,还赢的漂亮,如果多加议论,就是在打江湖众法脉的脸,刘铁嘴这是不想给那王校尉惹事端。
有茶客啧啧赞道:“铁胆银枪,道义双全,这位王校尉可谓是一朝成名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然而,刘铁嘴却微微摇头,“是非福祸本相依,谁又能说得清呢……”
他的话,一点儿都没错。
市井之间,只晓得王玄长街夜战救人,但却不知道,这只是疾风暴雨来临前的一声响雷。
正月初九,军府改制前一日。
刚入辰时,便有一道道人影于康元城中来回奔走。
北城,威武拳馆。
拳馆大门依旧紧闭,厅内众多法脉长老齐聚,一幅硕大的并州地图被悬挂而起,所有人眼神凝重,高声议论。
“渠城那边,排教和刺客门占了,这事先已经说好,其他的我们不插手……”
“太一教至今还未派人来,估计是要作壁上观。”
“哼,人家掌控着社稷大庙,自然看不上这些汤水,莫要理会,萧家那边怎么说?”
“通义县军府靠近九龙岭龙脉,听说那边发现了玄铜矿,不愿松口。”
“哼,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开荒令一出便发现,怕是早已暗中开凿,罢了,你去传话……”
对于他们来说,昨夜的事情只是小插曲,今日才是决定未来的一天,其他各州恐怕此刻也在明争暗斗。
正如王玄所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