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有军府改制,因此早已满客,往来皆是披甲带盔、身形壮硕的军汉。
嘭!
一间客房木门突然被撞飞,张横连退数步,拍了拍胸前的脚印浮灰,眼中满是不屑。
“你特娘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这样说话!”
伴着粗狂怒吼声,门中走出一名巨汉,体型比张横整整大了一圈,光头独眼,面目狰狞。
顿时,不少人被吸引,聚在旁边看起了笑话。
“呦,这不是张横么。”
“赵都尉被抓,你家大人是不是不敢露面了?”
“怕是躲了吧,哈哈哈…”
“躲你娘个屁!”
张横啐了一口浓痰,瞪大眼睛环视一圈,冷笑道:“赵都尉为人敦厚,平日里待你们可不薄,如今落难,一个个装聋作哑,都是特娘的熊包!”
“尤其是你,罗桓!”
张横指着对面光头独眼大汉,“别人暂且不说,你在边军犯事,押解途中差点被人干掉,赵都尉可是救了你的命,猪狗不如的东西!”
光头大汉面色涨红,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张横冷笑一声:“怕是都找好下家了吧,世家?还是法脉?嘿嘿,真以为当狗就安然无恙么?”
“赵都尉都能随时牺牲,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面色难看。
张横说出了他们最担心的事,大浪将至,又有谁能够安稳度过。
说罢,张横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他来不为别的,只为添乱放火。
按王玄的话来说,釜底抽薪,但虚火却不可灭。
张横走后,不少人眼神诡异各自散开。
楼上一间房内,赫然是刘宣和刘大麻子倆兄弟。
刘大麻子有些担忧,低声道:“这小子莫非知道了要大清洗的事,眼下三方还没商量出个结果,你说我…”
“兄长莫要担忧。”
刘宣淡然一笑,“排教、刺客门都已明言会支持你,渠城为运河枢纽,他们不敢放手的。”
“那就好,那就好…”
刘大麻子松了口气,随即冷笑道:“王玄那小子原来和萧家没关系,要不是你消息灵通,差点被这家伙蒙过去。”
说着,嘿嘿一笑,满是幸灾乐祸,“这小子莫非想救赵都尉?简直不知死活。”
刘宣看着手中小虫钻来钻去,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