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下来了?”
护卫着急问道:“咱们现在距离广元还太近了,金锋随时可能追过来。
”
“曲先生,我不行了,腿太疼了。
”
腿上带着一根箭矢,战马每跑一步,箭矢就动一下,把周文垣疼得满头大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护卫跳下战马,掀开周文垣的袍子一看,鲜血已经把马鞍都染红了,还在顺着裤子往下滴。
怪不得周文垣脸色这么白。
“公子,你这伤口必须要处理一下,要不然流血太多了。
”
护卫无奈的把周文垣抱下战马:“我要把箭头取出来,可能很疼,公子你忍着点。
”
“我会的!”
周文垣赶紧点头。
护卫取出一把小刀,割开箭头附近的裤子,然后把小刀贴在大腿上,来回比划着。
这个动作让周文垣想起烤羊腿时,用小刀往下片肉的样子。
“曲先生,你这要干什么?”
周文垣惊恐问道。
“公子,这个箭头是三角的,还带着倒钩,如果硬拔的话,会勾掉一大块皮肉,”护卫解释道:“所以我只能顺着箭头的方向,在你腿上切两个小口,这样伤口才最小。
”
周文垣这才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问道:“要切多深?”
“箭头多深,就得切多深。
”
护卫歪着头打量一阵,皱眉说道:“估计要切到骨头附近,公子你得忍一下。
”
“好……好吧……”
事到如今,周文垣只能点头。
“那我动手了。
”
护卫握着小刀,手上微微用力。
刚刚划开一个小口,周文垣便痛的哇哇叫了起来。
护卫被吓了一跳,赶紧停手:“公子,怎么了?”
“痛,好痛!”
“割肉当然会痛,公子忍一下。
”
“不是割肉的痛,是像被火燎了一样的痛……”
说到这里,周文垣突然问道:“曲先生,来的路上,你烤了一只野兔,是不是用这个刀子给野兔抹的盐巴?”
“呃……对不住了公子,我忘了……”
护卫老脸一红,赶紧拿出水囊,仔细把小刀清洗了一遍。
周文垣心里恨不得砍人,但是护卫是他此时唯一的依靠,只能忍着,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还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咬在嘴里,示意护卫继续。
取箭头是个精细的活儿,护卫也只在自己中箭的时候见郎中弄过两次,手法不熟练,耗费了快半个时辰,才终于把箭头拿出来。
大康可没有麻药,周文垣疼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但也扛了下来。
护卫用割下来的布条,在伤口上方勒紧大腿,以免失血过多。
“终于结束了!”
周文垣软绵绵的往后一趟,连一点力气都没了。
就在此时,护卫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