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终于低头,袁谭长声大笑,拍了拍陈登的肩膀道:
“好好好,既然元龙如此说,那我也就却之不公了,高兄,还请你回太守府后,替我致信父亲,请他为我上表,表我为徐州牧。”
“另外……”
袁谭吩咐完袁谭,目光又落回到了陈登身上:
“我如今既然接掌徐州,元龙不可不来助我一臂之力,就请元龙暂居徐州别驾一职,不知元龙可愿屈就?”
徐州别驾!
这个官位,论其俸禄品级,不过六百石而已。
和陈登如今身上所顶着的广陵太守比起来,低了不止一筹!
但当袁谭说出这个官职后,陈登的呼吸,却是陡然一急促。
广陵太守虽好,但也要看,是实权太守还是虚权太守。
就如他陈登当下这般,虽然名义上是广陵太守,可实际上呢?
老实说,当了三年广陵太守,陈登到现在,连一日广陵都没有去过!
还谈什么权柄?
但徐州别驾却又不同!
当州牧不在时,别驾完全可以暂代州牧,处理徐州各项事务。
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实权职位,且,在徐州境内,这别驾之位,完全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陈登的心性到底不差,很快便从别驾的诱惑中冷静下来,躬身说道:
“州牧之请,元龙断不敢拒,但,还请州牧示下,元龙新任别驾之后,该如何施政,侧重何处?”
听到陈登的问话,袁谭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既然要为政一方,首要任务,自然是安定百姓,我来徐州后,数日间已然打探清楚,徐州民间,多有豪族为不法之事,所行所为,皆记录在此。”
话音落下的同时,袁谭身旁的高览已然会意迈出一步,从袁谭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罪状记录单。
交到了陈登手上。
袁谭看着面露惊色的陈登,神情淡然,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来元龙府上之前,已经派人,按照这些单子上的记录,挨家挨户,去把守住了他们的家门,本想着自己去缉拿这些罪人的,不想竟然得了元龙,倒是不用我去奔波了。”
袁谭看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的陈登,脸上笑容依旧:
“就请元龙为我一行,将这些罪人缉拿归案吧。”
说完,袁谭便拍了拍陈登的肩膀,没有再给陈登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去。
高览紧跟在袁谭身后,只留下陈登一人,站在大堂内,良久无言。
直到大堂外侍立着的下人前来通禀,说袁谭和高览已经离开陈家之后,陈登才好似大梦方醒一般。
看着手中的一沓罪状,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只是,还不等陈登说话,大堂外,陈山匆匆的脚步再次响起。
“何事这般惊慌?”
陈登不满的看了陈山一眼,陈山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