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却是忍不住想要骂娘。
袁谭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客套。
可以说，有这句话在，只要李恢能够顺利帮助袁谭入川。那他这投降袁谭的事情，非但不会被后人认为小人行径。反而还会成为良木择禽而栖的范本，为后世称颂都说不定。
但反过来也一样，要是袁谭最后吃扩败仗。
那这败仗的锅，自然也逃不过李恢一半，甚至李恢还要为此背上更大的黑锅。
毕竟，袁谭之前可没有见过李恢，只是道听途说，就认为李恢值得上半个益州。
世人听了会怎么想？
一定是李恢的辩才折服了袁谭，让袁谭觉得他有真材实料，才会如此为他扬名。
一旦袁谭败了，那，就是李恢夸夸其谈，徒有虚名，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投降敌人的无耻废物！
根本不用等到后世，仅是当下士林的风评，就足以让李恢身败名裂了。
这让李恢忍不住心里都直抽抽。
袁谭开口说这话之前，他还想着随便应付一二，最多也就是帮袁谭带个路，做个带路党而已。
他偷眼望了眼袁谭，却没有想到，袁谭正在微笑着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虽然和煦。
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在李恢看来，却是非常明白。
刚才那句话绝对不是袁谭一时兴起才说出来，而是早就想好，拿来逼迫他李恢全心效力的！
李恢只觉得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冰凉一片。而袁谭却是暗爽不已。
他还真没有李恢想的那么多，刚刚说的那句话，只是他兴之所至，想要学司马徽那个三国最大外号批发商装一波逼的。
至于脸上的笑容，就更好解释了。
袁谭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正在叮叮作响。
“叮，你的攻心计震惊了李恢，经验值+999。！”
“叮，你的攻心计震撼了李恢，经验值+1299！1“
“叮，你的攻心计折服了李恢，经验值+1999……！”
虽然李恢只是二流谋士，最多也只是二流偏上一点，但架不住这是一个新人。
可以反复刷经验啊！
一想到这里，袁谭看向李恢的笑容就忍不住变得愈发温和起来。
只是，眼下已经将袁谭脑补一个少年老成，智略无双形象的李恢，看到袁谭这笑容，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再也顾不上什么留一手的打算，急忙躬身说道：
“主公欲破刘张联军，在下有一策可行！”
“哦？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听到李恢终于说到重点，袁谭也收敛了之前的笑容，神情严肃起来。
李恢咽了口口水，缓和了一下内心的震动，沉声说道∶
“如今刘张联军，看似势大，实则面和心不和，双方皆担心彼此会捅对方一刀，如此局势，正是施展离间计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