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赔人家的了。”
季清宁则道,“可这不是小院主人家的吗?”
小丫鬟摇头,“我爹说这砚台是小院主人送给姑娘你的,原是让老爷回太平镇的时候带给你,但姑娘进了京,就先用上了,是姑娘你的东西。”
虽然把别人送的东西赔给别人有些失礼,但谁让他们穷,得罪的又是权贵了。
“我怕我爹不靠谱,还问了老爷,老爷说可以,”小丫鬟道。
连她爹都说可以,那就没问题了。
季清宁把端砚摆书桌上,其实温玹那块除了碎了一角,不影响使用,甚至不注意看,连美观都不影响,温玹到现在都没朝她发难,估计是没发现。
小丫鬟眸光从屋子扫过去,有些担心,“这屋子里的东西都价值不菲,一个端砚就够咱们赔得了,要是再不小心摔点别的,咱们都赔不起。”
小丫鬟觉得自家姑娘适合住下等学舍,里面的床和桌子都不值钱,损坏了赔起来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季清宁要去看赵垣,刚出门就碰到温玹过来,季清宁道,“昨天不小心将你的砚台打碎了一角,赔你一块新的,放书桌上了。”
说完,季清宁抬脚走人。
云阳侯世子站在温玹身后,笑道,“温兄的砚台是上等端砚,他一个七品小官之子哪赔得起啊。”
“人家爹是三品官了,”肃宁伯世子提醒道。
“……三品官靠俸禄用得起端砚?”云阳侯世子笑道。
靠俸禄那肯定是用不起的。
温玹进屋,直接坐下喝茶,云阳侯世子好奇往书桌瞥了一眼,他是准备坐下的,这一眼瞥的他弯了一半的身子还直了起来。
他走到书桌前,惊诧道,“还真赔了块端砚。”
肃宁伯世子正剥荔枝呢,闻言道,“怎么可能?”
他记得他爹提起过太平镇。
十几年前的太平镇可一点都不太平。
山匪横行。
朝廷派了好几位县官去,要么横死于路上,要么被山匪所杀,死了三个县官后,朝廷都找不到敢去太平县赴任的官员。
后来朝廷就想在太平县找个有威望的乡绅任职,季老爷在太平镇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季老夫人病入膏肓,大夫说需要一两血肉入药,季老爷二话不说就割了一块,孝悌之名天下闻,举孝廉入仕。
他任职当天,山匪下山,在太平县府衙前叫嚣,气焰嚣张的连匾额都踩碎了。
就在大家都替季怀山捏一把冷汗的时候,他从府衙出来了,一身官服,浩然之气威震四方。
山匪骑在马背上,叫季怀山下跪磕头,就让他稳稳当当的把这县官做下去。
季怀山什么话都没说,他身边跟着的一断臂男子上前,把叫嚣的山匪从马背上掀翻,一个人一只手就把前来挑衅的十几名山匪给干趴下了。
那十几名山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