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紧紧盯着兰亭暄:“你父亲跟鼹鼠在十几年前就是网友,那时候的网友,跟现在可不一样。那时候全世界网络都处于发展初期,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社交媒体让大家实时沟通接触。”
兰亭暄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出生的时候网络就出现了,在她成长的日子里,网络发展壮大。
可是十六年前,网络还只是个弟弟。
卫东言又问:“你父亲有跟你提过,他是怎么跟那个网友联系的吗?”
兰亭暄努力回忆着自己跟父亲的最后一面,可是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父亲说过有关话题。
她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父亲还真是没有提过他是怎么跟这个网友联系的。而且卫总想必也知道,我六岁的时候,我父亲就跟我妈离婚了。我妈带着我再嫁,我不知道我父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网友联系的。”
卫东言想了一下,说:“不管是怎么联系的,但据我们所知,你父亲是唯一一个真的跟他见过面的网友。鼹鼠这么谨慎多疑的人,在网上身份隐藏得这么好,怎么会轻易去见网友?”
“反过来说,他能真的跟你父亲见面,说明他非常看重你父亲这样一个朋友。从这个角度来说,凡是认准了的事,就要一往无前,又很符合他自负又多疑的行事风格。”
兰亭暄迷惑了:“那卫总是觉得,这个操盘手A,一定就是鼹鼠?”
“不,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你单纯因为他性格多疑,就怀疑他不会任命你父亲做操盘手,这一点也可能不对。”
“可如果这一点违和都没有了,那操盘手A就更会是鼹鼠了。”兰亭暄明白过来,“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找八年前的操盘手A是谁?”
卫东言点头:“对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要利用机会,从阮兴贵嘴里套出更多的话。阮兴贵虽然说他没有跟操盘手A合作过,可他肯定知道操盘手A到底是谁。”
兰亭暄同意他这个看法:“是的,我曾经试探过他,问他那个操盘手A,是不是就是当时的投资总监。结果他说不是,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卫东言:“当时的投资总监是王建材吧?这说明那个操盘手A另有其人,而且阮兴贵知道他是谁。”
“明白了,我会继续套阮兴贵的话。”
卫东言继续叮嘱:“还有段潇薇。她直接跟操盘手A合作过,从她嘴里也可能漏出来到底是谁。”
兰亭暄表示记住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兰亭暄没有着急询问阮兴贵。
她要把那天的失态掩饰过去,不能让阮兴贵起疑心。
因此连着两周过去,开了四次视频会议,她都没有再提一个字有关那三个操盘手的问题。
而且她跟阮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