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楚鸿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
这时,徐记茶餐厅半掩的门被人轰地一声推开。
穿着羊毛裙式大衣的田馨绷着脸,带着一股寒气大步走进来,愤怒指向楚鸿飞:“楚鸿飞!你再这样私下里接触我的当事人,我可以去你们局里举报你!我能让你马上停职审查,甚至被逐出警队你信不信!”
田馨以为楚鸿飞是在“诱供”兰亭暄。
楚鸿飞愕然回头,却躲闪不及,被田馨揪住肩膀,直接被“提溜”起来。
当然,田馨没那么大力气,是楚鸿飞顺势站起来的。
田馨本来是想把楚鸿飞骂一顿再带走兰亭暄,结果一眼看见兰亭暄不对劲。
她脸上血色尽褪,苍白似雪,眸子里的伤恸铺天盖地,像是被禁锢起来的野火,无时无刻不在熊熊燃烧。
田馨看了一眼,顿时呆住了。
她和兰亭暄从大一就认识了,到现在也有七年时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兰亭暄这样失态过。
七年来,田馨早就习惯了兰亭暄永远平静超然的高冷,从来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也从来没想过,原来悲伤到了极处,就是无法遏制的愤怒。
可她没有爆发出来,整个人像是被埋在情绪的荒原,上头压着千斤重担。
田馨倏然觉得鼻子发酸,一把抱住了她,“阿暄我们走!我这就带你走!”
她半扶半抱着兰亭暄站起来,恶狠狠对楚鸿飞说:“楚鸿飞!这件事没完!我一定要投诉你!一定会!你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砍!”
楚鸿飞后悔不已,但还是坚持说:“兰小姐,我可以提醒你,因为你父亲的案子,现在你又成为了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兰亭暄这时像是回过神,猛地抬头,冷静地问:“那是不是我父亲的案子能够重审?他不会挪用公款,更不会自杀。——我知道他不会。”
楚鸿飞深吸一口气,为难地摇头:“不能,你父亲的案子已经结案。我也曾经想过会不会另有原因,但是我查过当时所有的人证和物证,你父亲确实是自杀。——至于是不是挪用公款,那不是我们调查的责权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