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间的床前,那床是一张欧式四柱床,四围还有轻纱床帐。
床底并没有做成储藏柜,因此床板离地面还有段距离,可以藏好几个人。
兰亭暄像只猫,轻手轻脚走过去,没有一点声响,顺手抓住杨松芸的后颈,确认她已经晕了,回头对卫东言做了个手势。
这时候杨松芸晕了更好,不然一不小心弄出点声音就不好了。
卫东言朝她点点头,让她把杨松芸放到床上。
兰亭暄还细心给杨松芸把被子给她盖上,再放下床帐,看上去就是杨松芸在里面睡觉的样子。
安顿好杨松芸,卫东言拉着兰亭暄就地一滚,已经藏到大床底下。
跟兰亭暄预想的不一样,两人在床底下,并不是肩并肩趴在地上。
而是前胸贴着后背,背对门的方向,在床底躺好。
卫东言高大精悍的身形,把怀里的兰亭暄藏得严严实实。
兰亭暄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整不会了。
想挣扎一下,可是卫东言在她身后,胸膛热烈如火炉,双臂更像是钢铁一般坚硬,箍得她死死的,动弹不得。
如果是平时,他这种大包大揽的姿势绝对会让她反感,甚至毫不犹豫的反抗。
可在这种静谧的夜晚,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也没有轻举妄动地反抗。
没多久,卧室的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推开。
两个全身穿黑衣,脸上戴防毒面具的人,鬼鬼祟祟探头进来。
屋里很黑,他们也不敢开灯,只是借着房间里插座上微弱的光芒看了一眼。
床上有人睡觉,侧躺着,背对着门,盖着被子,应该就是雇主说的那个死鬼的老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们来之前做过周密调查,知道这家现在只有两个住户,并不晓得今晚这家突然来客人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这里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刚上中学才入青春期的男孩。
男孩的房间他们也喷过可以致人很快昏迷的七氟烷。
现在应该都晕过去了。
两个黑衣人咳嗽一声,不过还是不敢开灯,只是打开了手电筒,往卧室里照了一圈,立刻发现那个放在卧室墙角的纸箱。
跟他们拿到的照片上那个纸箱一模一样。
“……是梅里特风投那个纸箱吧?”黑衣人甲悄悄问黑衣人乙。
黑衣人乙拿出照片比照了一下,点头说:“应该就是这个。这女人下午才拿回来,希望还没清理过。”
两人走过去,蹲在地上,一个拿着手电筒,一个开始在纸箱里翻找。
阮兴贵这十五年在梅里特风投里还真是落下不少乱七八糟的个人物品。
不仅有臭袜子,还有避孕套……
这两人一脸嫌弃地在里面扒拉。
翻了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