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样吧,你把账单留下来,明天我去你们律所好好谈一谈怎么样?今天太晚了……”
兰亭暄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卫东言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松芸还能反守为攻。
看来阮兴贵的死,有九成几率是杨松芸下手。
这个女人可以算得上是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而且说出手就出手,一击致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如果兰亭暄跟她不是站在对立的立场,兰亭暄甚至还会欣赏她。
可现在,她只打算反击杨松芸。
不过刚想开口,就想起来自己不会改变嗓音,只好继续沉默。
卫东言也提高了几分警惕,但表面上依然是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拖长声音说:“看来阮太太是打算赖账了。那我也没办法了,明天把这份账单送到警局,再把那天的电话也说一下。阮太太冒充阮先生的秘书接电话,是何居心?”
杨松芸心里也紧张地要命,可是她早把阮兴贵的工作手机处理了,笃信对面的律师拿不出证据,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推测。
她的腰杆子又硬了几分。
杨松芸回到阮兴贵常坐的那个位置上坐下,垂眸看着自己保养良好的手,淡笑说:“难怪您做律师这么多年,还是名不见经传。您没有证据,就想去警局胡说八道,我可以找海市最好的律师,告您一个诬陷罪。到时候您被取消了律师执业资格,可别说我没提醒您……”
居然还威胁上了。
兰亭暄和卫东言同时忍住了要跟对方对视一眼的冲动。
兰亭暄的手指动了动,在卫东言肩膀上轻轻敲了一下。
卫东言感觉到了,抬手拍拍她的手背。
杨松芸专注欣赏自己的双手,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人的互动。
她其实懒得注意,甚至还很享受现在书房里异样的静默。
这说明她占上风了。
卫东言只觉得好笑。
难道杨松芸真的觉得她做的天衣无缝,别人一点证据都拿不到吗?
卫东言流露出很明显的轻蔑神情,嗤笑说:“阮太太,我劝你不要跟一个律师谈论什么叫证据。”
杨松芸胆气渐渐上来了,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卫东言往墙边一指:“那个箱子里,是装着专供海外的飞天茅台吧?”
“这种包装,起码是十五年前的产品。以你们家的实力,十五年前,你们连飞天茅台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杨松芸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卫东言勾起唇角,又说:“这么贵重的茅台酒,就算是现在,也不是阮先生这种人舍得买的。但你们家就这样堂而皇之摆着一箱,如果我没猜错,这箱茅台,是别人送的,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这是我先生的前老板送给他的。难道送酒也有罪吗?”杨松芸挑了挑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