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仇报的人。这些年,我给你的,也不少了吧?”
“老梅董是我的伯乐!对我的提携,我终身难忘!所以我今天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来给您报信了。”阮兴贵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
他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利用他,而不付出代价!
“我明白,我懂的。”梅四海穿着一身月白色唐装,须发皆白,看着像是个仙风道骨志向高洁的老者。
他抬手指了指墙角,“那里有一箱早些年专供海外的飞天茅台,你拿回去吧。我们家都不喝酒,留在这里也是浪费。”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阮兴贵心花怒放。
飞天茅台这东西现在可是有钱都很难买,特别是早些年专供海外的飞天茅台,国内根本买不到。
飞天茅台是越陈越香,这一箱六瓶飞天茅台,价值至少十万块。
阮兴贵高高兴兴拎着这箱飞天茅台从梅四海的书房里出来。
经过小花园,他跟王建材和梅瑾欢都打了招呼。
王建材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梅瑾欢笑而不语。
阮兴贵也没在意,他熟悉的人一直是梅四海。
王建材和梅瑾欢两个人,说实话,阮兴贵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
阮兴贵回到家里,杨松芸正坐在饭桌前等他。
阮兴贵看她就讨厌,现在连表面工作都不做了,毫不客气地说:“说了你不用等我了,怎么还等?听不懂人话是吗?”
杨松芸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们现在还是用着做饭的钟点工,但是因为之前的争吵,杨松芸变得少言寡语,也不怎么跟他交流。
而阮兴贵前些日子看杨松芸不顺眼,夫妻俩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晚饭了。
不过阮兴贵今天心情不错,一时兴起,把从梅四海那里拿来的飞天茅台给杨松芸吹嘘了一遍,还专门开了一瓶喝。
那酒真不愧是二十年以上的陈酿,光是闻一闻就要醉了。
阮兴贵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了一小杯就摇摇晃晃,走路都不稳。
等阮兴贵去浴室洗澡,杨松芸才回过神。
她低下头,滑开手机,看着手机里收到的那些照片,还有邮件,心像刀扎一样难受。
两人认识快二十年,结婚也有十几年。
他居然生出过那些念头……
阮兴贵在外面有女人,她是知道的。
开始的时候也很难受,但是自己多年没有工作,早就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
她无法想象自己再回到那种普通人的生活中,每天扣扣索索过日子,为了三瓜俩枣在菜市场跟人争执吵架。
浑身都是做完菜之后洗不干净的油腻气息,更别说住好区的大平层房子,孩子能上私校,全家每年出国度假。
家务事有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