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稀罕他去看她,她都这样没规矩了,他竟也不嫌烦。
梁阶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忽然响彻梁若的小奶音,夹杂着些哭腔,“爸爸,爸爸——”
女儿在找他。
梁阶要出去,岑和霜拉着他,“她哭你就心疼,我哭你心不心疼?”
女儿是他的底线。
他扒开岑和霜的手推了一把,沉声呵斥,“让开。”
刚要出去。
严臻却突然过来。
隔着门,严臻抱起梁若,轻声哄她,“怎么了,哭什么,没找到爸爸吗?”
“爸爸不见了,”梁若抽泣着,话说得模糊不清,“……跟一个姐姐进房间了。”
“姐姐?”
酒店的隔音不算好,门外在说什么,门内的人听得很清楚。
岑和霜有些幸灾乐祸,“这下完了,你女儿看到我们了。”
梁阶绷着下巴,却没有过于紧张。
他一贯如此。
天塌了,也无关紧要似的,情况这样严峻,他却朝着岑和霜勾了下唇,“过来。”
这下换岑和霜不淡定。
见她不动,梁阶一步步靠近,眼神压迫着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敲门声响起。
这次是真的。
“梁阶,你在里面吗?”
岑和霜喉咙干涩,“门没锁。”
“哦,那又怎么样?”
“你真不怕?”
梁阶弯腰覆在她耳边恐吓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里面没动静,严臻抱着哭泣的女儿,有些着急,岑和霜看向门口,听到严臻又问:“请问里面有人吗?”
岑和霜心跳加速,凝视着梁阶,“……来不及了。”
下一秒,门把手扭动了下,门被严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