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舍弃她那低到尘埃的自尊心。
天云遥遥向上官景仪看去,却正好撞见她面上,还未来得及收拢的欢欣之色。
天云狐疑蹙着眉,只因灵棋几句顶撞,老太太便徒然发难。总觉得这其中有诈。
大姑娘和老祖宗剑拔弩张,低糜的气压渗透在空气中。屋内服侍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怎么?你御下不严,老身代为惩处,甚是合情理,若有何不满,你自去你父亲跟前分说,看看他是否会帮衬你也跟着忤逆不孝!”
说曹操曹操到。
上官鸣负手进来,拿眼一扫,刘嫂嫂瞬时收起看好戏的神色,讪笑:“司业回来,那我和雨薇便先回去了。”
这出好戏看不成了。
“有些史料须查阅,本官前去帮忙,方才散席。”上官鸣颔首示意:“刘嫂嫂慢走,我派马车送你们。”
送完人,他头疼欲裂。
一边是他疼爱的女儿,一边是他敬重的老母亲,两人一见面便似针尖对麦芒,他很是不想掺合进去!
“母亲急匆匆叫儿子过来,是有什么急事?”
“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
上官鸣撩袍坐下,刻有荷叶托首的太师椅铺上柔软厚实的鹅绒铺垫,他向后仰靠,疲惫抬眼:“云儿,你来说。”
天云旋身面向上官鸣,纤长的睫毛已是盈盈染泪,欲落不落我见犹怜,声音里又带着微微的颤意:“父亲明鉴,前日堂姐姐央我带她出去,想着堂姐姐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女儿不便推辞。可
谁知在茶馆时,她将女儿强推出去,曝露人前,逼迫女儿替齐王爷诊脉。
女儿是闺阁女流呀,怎敢随意上前搭外男的手诊脉?可堂姐姐却不依不饶,在我耳边威胁,说什么都不容我拒绝!”
挡在轻薄面纱后,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她,见上官景仪瞪大眼瞳,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天云微微勾唇,冷然笑了笑。
装委屈有何难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上官景仪脊柱发寒,连连摆手:“不是的!明明是妹妹见晕倒之人…是是齐王爷,起了别样心思,为盛齐王的情,这才…这才失礼。”
她猛然抬头:“我…我未能劝阻妹妹,是我的错!”
老太太微眯眼,冷眼如炬摄住天云:“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
“你颠倒黑白!”灵棋气急,怒指着她。
“堂姐姐这是……要让妹妹被浸猪笼的诛心之语么?”泪水扑簌簌落下,天云啜泣道:“那日茶馆,看客那般多,寻人佐证并不难,堂姐姐当真要敲定这说辞?”
茶馆众目睽睽之下,她想扯谎也没有门路。
这话里暗藏警告,上官景仪心虚得手都哆嗦,心念急转之下,再也不敢胡乱攀扯。
两人各执一词,明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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