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安初虞配合地笑一笑:“怎么会?你太小看自己,也太高估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周述臣还要再补一个单人镜头,是曲一蛮离开病房后再也没有回来,他看着她叠整齐的被褥发呆,脑中回忆着她生前的画面。
这个镜头不长,很快拍完了,周述臣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到安初虞面前,跟她道别:“我得走了。”
安初虞接下来还有两场戏要拍,没空与他叙旧,点点头。
谁知等她拍到九点多收工,准备从医院离开,碰到了在后花园里徘徊的周述臣,他竟然没走。
周述臣长身玉立在一株蓝花楹树旁,抬头望着台阶上的安初虞,于灯光昏暗中朝她微微一笑,像极了以前他去学校宿舍楼找她,等在花坛边的样子。
等她走近,周述臣温声说:“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想请你吃顿宵夜,有时间吗?”
祝翠西太过震惊没控制住表情,张大了嘴巴,呆住了。她没幻听吧?周述臣说的是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这句话简直太有歧义了!
她的预感没错,周述臣和虞虞姐之间一定有故事。
在祝翠西展开各种脑补前,安初虞就答应了他。她指了下不远处主干道旁停的保姆车,那是剧组来厦门后租用的车,用来放设备和演员们的物品。
“你先等等,我去拿件外套。”安初虞只穿了件白色T恤,领口有点低,晚风吹来凉丝丝的。
周述臣点头,从另一条蜿蜒的石板路离开,到前面去等她。
安初虞上了车,拿起座位上的托特包,从里面扯出一件外套,穿在T恤外面,又拿了顶黑色的贝雷帽戴在头上。
包里有手持式化妆镜,她举起镜子调整了下帽顶的弧度,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唇色,是戏中的“病态妆”没来得及卸掉。
她翻出一支口红补上唇色,又刷了干枯玫瑰色系的眼影,点上亮晶晶的细碎的闪片,眨眼间就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像换了个人。
祝翠西目瞪口呆,她居然还精心化了妆!
安初虞无视她的震惊,从包里扯出一只口罩蒙住下半张脸,推开车门跳下去:“不用等我,我自己回酒店。”
祝翠西两手扒着车窗,眼睁睁地看着她迈动笔直修长的两条腿,朝前面等着她的周述臣走去。
周述臣带着她到不太繁华的街道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
他来厦门有段时间了,对这里比安初虞了解得多,带她吃的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店。
安初虞不太有胃口,一小块芋泥香酥鸭下肚,她就饱了。周述臣推给她一碗芒果冰:“我记得你最爱这个。”
安初虞笑笑,敬谢不敏:“肠胃不太好,不敢喝凉的了。”
她前段时间为了暴瘦,肠胃出了毛病,还去医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