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她耸耸肩,已经习惯了。
这场戏在浴室里拍,客厅里也是不许人走动的,以免闹出动静影响里面的演员入戏。所以大家只能蹲在凉风阵阵的走廊里,等候吩咐。
只能说席先生挑了个不太合适的时期来探班。
她能将他带进片场,却没权力让他进去围观拍戏现场。
祝翠西都觉得委屈他跑一趟了,安慰道:“如果顺利的话,收工不会太晚,今天的通告就一场戏。我们……再等等吧。”
她观察着席筝的脸色,咧着嘴角干巴巴讪笑。
席筝倒没表现出不耐,他只是有点疑惑:“拍戏还需要清场?”他没听说过,还以为过来能看到安初虞现场飙戏。
祝翠西瞅他一眼,神神秘秘道:“拍那种戏当然需要啊,现场人太多会影响演员发挥。”再者,女演员穿得比较单薄,被人围观不太好。
席先生都帮虞虞姐对过戏了,不会不知道里面在拍什么戏。祝翠西心想,他不能亲眼目睹也好,免得踢翻醋坛子。
等了半个多小时,祝翠西听到屋里传出脚步声,倏地站直身子:“估计是拍完了!”
面前的棕红色保险门打开,副导演走出来吆喝一声,等在走廊上的工作人员纷纷出动,有条不紊地做收尾工作。
席筝跟在祝翠西身后,一身挺括的褚色大衣,行走间十分引人注目,副导演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了许久。
客厅里堆着乱七八糟的器材,靠南面的一间卧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说话声。
席筝侧目而视,一眼注意到安初虞。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身上裹着白色浴袍,微微弯着腰,一只手按住胸口交叉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盯着导演面前的监视器。长发随着动作垂下来,发梢啪嗒啪嗒滴水。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演员,穿着同款的浴袍。
冯杉眼睛不离监视器,回放的镜头刚好播到最后一帧,他叉着腰,话是对安初虞说的:“江广陵那老匹夫不会是故意给我制造焦虑吧?你明明演得很好,完全符合我心目中对这场戏的期待。”
他眼光毒辣,看得出来边玦最后一条能通过,是因为安初虞带着他入了戏。
好的演员就是这样,不光自己能演好,还能带动对手戏演员。
安初虞弯唇一笑,正想说点什么,视线里突然闪过席筝的身影,她一霎怔住,定定地看了几秒,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席筝站在房门外,单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复杂。
安初虞缓慢直起身。
冯导正说说笑笑,气氛冷不丁沉默下来,他有些不解,顺着安初虞的目光看向门口。冯杉没跟席筝打过交道,不认得他。
不光是他,在场的人都不认识席筝。
不同领域之间有壁,如果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