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很想跟殷钲琰在一起玩,但是殷钲琰一直冷着脸,拒他千里之外,从未用正脸瞧过他,所以他便可以跟八哥一起玩,想要激他。
结果,他居然没有半点怒气,反而跟十三哥亲近,他第一次看到四哥笑就是因为十三哥的功课被父皇夸奖,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会笑,而是,他这个弟弟从未走进过他的心。殷剡祀看了一眼殷郅玹,在心里嘲讽一笑,看来,老十四还是想着四哥这个哥哥的。
其实,殷郅玹还真是冤枉殷钲琰了,对于殷钲琰来说,他对殷郅玹这个弟弟,曾经也是上过心的,他不受母妃喜欢,因此他去哪都没人理,所以,殷郅玹曾经有一段时间被皇上批过他字写得不好,殷钲琰便时常熬夜写一些字帖,偷偷放在殷郅玹的房间,给他练字,但是他从未说过。
殷郅玹六岁那年发了高烧,连续三天都反反复复的,伺候他的下人经常熬不住睡着了,就连谦妃自己也熬不住躺在摇椅上补眠,殷钲琰便趁这个时候帮他换手帕、帮他擦身体,困了就用冷水洗脸,生怕自己睡着了。
可是这一切,殷郅玹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殷钲琰在第三天的时候,被谦妃发现了,谦妃当时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靠近,一睁开眼看到殷钲琰站在殷郅玹床前,正伸手拿开他头上的手帕,谦妃吓得上前拉开他,“你干什么?我说玹儿的烧怎么一直没退,原来是你在捣鬼。”
“儿臣没有,儿臣只是想帮弟弟换手帕,”殷钲琰急的连忙道。
“哼,你会这么好心?”谦妃冷哼,“你退下吧,以后,能不靠近玹儿就不要靠近他。”
殷钲琰受伤的看着谦妃,见她丝毫没有怜悯,他嘲讽一笑,“儿臣,知道了。”
至那以后,殷钲琰便不再靠近殷郅玹,尽管他看到殷郅玹亲近殷剡祀他们,对他们好,对他冷言相向的时候心总会很难受,但是他告诉自己,看多了,看久了,心就麻木了,就不会痛了,所以,他一步步的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他不再期待,不再期望得到谦妃的回应,还有,殷郅玹的亲近。
五月初,殷钲琰他们从了尘园回京城,回来后,殷钲琰便开始忙寿宴的事,人家说生辰整数不大办,因此,皇上明年的六十大寿并不能大办,而今年的59大寿就相当于是明年的六十大寿,这也是殷钲琰为什么这么苦恼的原因。
皇上的生辰在五月二十日,其他小国要在寿宴的前两天到达徽朝。于是,五月十日开始,殷钲琰才是真正的忙里起来,因为他要开始招待小国。
“在下渂国二王子,见过徽朝琰亲王,”闵少谦上前一拜。
“二王子不用多礼,”殷钲琰上前扶起他,“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