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蹭的一下站起来,厉喝道:“姓严的,你敢把责任往老夫身上推?”
户部尚书一脸笑眯眯,慢条斯理的道:“钱给了工部,责任自然归你。”
工部尚书勃然大怒,道:“钱虽然是拨给了工部,但是工部同样一分一厘没有贪。反而所有工匠勒紧了裤腰带,仅仅两百万贯就造出一百多车军械。”
“这件事就算闹到陛下那里,老夫也能挺直腰杆据理力争。”
可惜户部尚书老奸巨猾,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笑眯眯的道:“那你赶紧去找陛下据理力争嘛,好好解释一下军械丢失的事。毕竟钱是你们花的,解释自然也要你们去……”
工部尚书怔了一怔,随即气的原地跳脚,咆哮道:“姓严的,老夫跟你拼了。”
“明明大家都知道,这事怪不到工部头上来。我为什么要去跟陛下解释?老夫为什么要顶这个锅?”
“钱虽然是我们花的,可是军械是兵部丢的……”
“咦,兵部,哈哈哈哈,老夫忽然也醒悟了,最应该着急的不是我啊。”
“军械从兵部手里丢失,他们才是最大的责任人。”
好家伙,不愧是六部大佬,个个都是老奸巨猾,推卸责任很有一套。
推来又推去,总之不顶锅,可惜兵部尚书同样不是吃干饭的,直接眼睛一瞪站起身来,冷笑道:“事是大家一起干的,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如果你们敢把责任往我这里推,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众人都是微微一惊,忍不住道:“你欲作何?”
兵部尚书再次冷笑,脸色狰狞道:“咱们这边仅仅丢了十二车军械,大家已经开始着急上火相互指责。但是你们有没有想想,安禄山那边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对于安禄山而言,他丢的可不止十二车军械。如果让他知道,这事是咱们坑了他,那么我倒要问问诸位,你们怕不怕他暴怒而反?”
兵部尚书说到这里,再次发出冷冷一笑,道:“所以说,别逼我。如果你们想把责任推给兵部,休怪老子直接把秘密告诉安禄山。”
满场寂静无声。
足足半晌过去,才听一个老人家叹气出声,道:“事已至此,推诿无益,让老朽和武阳郡王去抗吧,你们这些小辈勿要再参与。”
说话的正是老丞相张九龄。
几位尚书对视一眼,忽然同时起身拱手行礼,语气尴尬道:“您老莫要生气,吾等不再推诿。”
哪知张九龄摇了摇头,不知为何竟然面含微笑,悠悠道:“此事虽然算不上圆满,但是毕竟成功了一大半。价值两百多万贯的军械丢失,绝对会抽空一位节度使的家底。最起码三年之内,他难以有所作为。”
“故而从大局层面而言,咱们的计策已经成功。既削弱了藩镇资财,又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