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二号,对于庄风来说,是无比糟糕的一天。
如果在早上起来,不是一缕清晨阳光率先映入眼帘,而是一份医疗报告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眉头紧锁,愁眉不展,也算是正常反应。
桌上有两份东西,一份纸质文件,一份包裹。
为了保护重要文件,文件包装袋由硬质防水纸板制成,封胶完好无损,看来还没有任何人打开过,庄风想道。而桌上另一个长方体包裹亦是如此。
扁平那份当然是什么纸质文件,可是那份两只手掌大小的立体包裹呢?
他抓起包裹:分量很轻,光是这样,还是没有足够信息推测出里面的内容。
包裹的外表上没有“易碎”标签,应该不是什么精细的物品,庄风用逻辑推断道,随即抄起包裹摇了摇,隔着一层包装,里面隐隐传来一阵沙锤般的硬粒撞击声。
这名医生脸色越来越凝重:根据他对信件内容的猜测,另一份包裹的内容也呼之欲出了。
没有拆信刀,他翻箱倒柜,找出专门藏起,不让精神病人找到的美工刀打开两份包装:扁平那份里面装着几张用回形针别住的纸张,长方体那份里面装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瓶。
贵为同行,对方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最终结论:
我们认为您有着精神分裂以及被害妄想症的倾向,并且已经展现出不少实际症状,请对症下药,尽早配合治疗。
不用说,旁边那三个橙色棕色白色瓶子,满满当当装的都是不同的药。
医者不能自医,上面没有给庄风任何的机会,就给他下达了最后的判决书。
“一定是有人算计我!”庄风咬牙切齿地呢喃道,理智让他没有直接撕碎这份文件,但文件与食指拇指接触部分捏出的皱痕,是藏不住的。
“没有治疗的必要”,在医生将病历单放下的瞬间,自己分明看到了这几个字——这是昨天那名医生亲手写下的笔记,不会有错的!
诚然,一句话是能够解释成很多种不同意思的:就像这句话,就有一正一反两种完全不同的解释。
根本没有病,那当然没有治疗的必要,这是“没有必要治疗”的,正向的解释。
病入膏肓,根本没有办法治,病重到想给你治都无从下手,这是“没有治疗必要”的,负面的解释。
光用逻辑推断就知道:要是一个人的病严重到这种程度,早在体检结果出来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