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花瓶呢。长相又骚,不少男人买票是冲她的脸蛋。”女人满脸嘲笑,“你琢磨啊,用法语叫男人,床上多刺激啊,就像睡法国娘们儿。”
短发太太掩唇笑,女人随后又愤愤不平,“我老公花一百万请她吃饭,才摸个手,她可拿人了。不过,也明码标价,这数——”女人比划三,“要么,投资她的剧,要么,拉一支电视广告,塞个电影女配,资源到位,好商量。”
短发太太惊奇,“你老公还向你坦白这些啊?”
女人把玩着佩戴的玉镯,“我老公的司机是我老乡,每天向我汇报行踪,驭夫有术嘛,管男人必须下苦功夫,否则年老色衰了,哪斗得赢狐狸精啊。”
倪影的放浪形骸,沈桢有耳闻。
但如此精彩的私生活,简直和90年代的港圈女星有一拼了。
她下意识看陈崇州,他白皙的额角血管鼓胀,手背也青筋暴起,明显在隐忍。
终究是轰轰烈烈爱过的前女友,这帮太太公然谩骂嘲讽,他颜面也无关。
就算没人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他,他的用情,花的心思,也像火辣辣的皮鞭。
沈桢不介意陈崇州记着她,只要彻底断了来往,不瞒着,就行。
男人对于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多少有情结,说忘就忘了,那对于后来的女人,岂不是更薄情了。
“倪影去哪了。”
陈崇州表情一顿,“不了解。”
沈桢盯着他,“她找过你吗?”
“没。”
“你找过倪影吗?”
澳门,赌场。
这回,他皱了下眉,许久,“没。”
“什么?”她凑近,听不真切,“你心虚啊。”
陈崇州抿唇,搂着她肩膀,拉进怀里,“没有。”
沈桢伏在他胸口,乌黑的直发盘绕过他手臂,“那你还想不想她?”
他轻笑,“想你,行么。”
观众席的照明灯忽然熄灭,舞台换下一场戏,陈崇州含着一粒糖,酸涩得发苦,像未加糖的柠檬,俯身用力吻她。
酸味浸满舌尖,沈桢最怕酸,全身缩在一起,呜咽着。
耳畔是陌生的男男女女,他们说话,嬉笑,呼吸,离席。
昏天黑地的刺激,紧迫,与欢愉。
仿佛一种突如其来潮涌般的溺毙,在绝对的窒息里,体验极致的快感。
陈崇州喉咙含着笑,那块糖一寸寸融化,稀释。
当吻到最深,她死死抓着他衬衣,灯倏而亮起。
灼白的一束光洒在沈桢眼皮,她扎进他胸膛,艰难喘气。
贵宾桌的何鹏坤发觉何时了对这出话剧意兴阑珊,“了了,去找崇州,年轻人聊一聊,感情要聊,才升温。”
何时了看台上,“可他有女友啊。”
陈政衔着雪茄,睥睨了一眼陈崇州的方向,“时了,你崇州哥哥没女友,你当他女友,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