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划清界限,非常困难,是一笔分不开的糊涂账。
除非,主动割裂的那一方忍痛放血,陈渊舍得,陈政不舍得。
万宥良玩这招控制陈渊,为万喜喜挣名分,太毒了。
他视线下移,手指滑过万喜喜小腹,隔着厚实的衣服,万喜喜亦感受到他的强悍,震慑。
下一秒,陈渊反手一巴掌,抡在她左脸。
万喜喜难以置信捂住,“你动手打我...”
她以为自己再过分,陈渊也干不出陈崇州那没教养的事。根正苗红的长子,都是学着礼节规矩长大的,最忌讳闹情绪。
她又羞愤又气恼,“陈渊,我如今娇贵,伯父也护着我,你竟然打我。”
“万喜喜,我平生最厌恶胁迫,欺骗和暗算。是你毁掉我仅剩的怜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僵硬,“你什么意思。”万喜喜拽住他,泪光闪烁,“我犯什么实质错误了吗?我对你忠贞...”
陈渊脸色冷冽打断她,“你借口补妆,单独约见美达国际的覃康,灌沈桢的那杯酒加了药,又让赵江成等待药效发作,录下她的视频。你之所以选中赵江成,因为他是灰色背景发家,商人不愿惹他。老二马上要进驻富诚,不可能在这关头为女人断送前程。沈桢的下场是不堪其辱,逃离这座城市,而你拔除隐患,全身而退。”
万喜喜愣住,她没料到陈渊只用一夜便挖出真相。
“公关秘书豁出代价拿下客户,不是应酬场上很寻常的商业手段吗?”
陈渊眉目阴翳,凝视她。
万喜喜此刻倒宁愿他发作,争执发泄完,屈服妥协于现实。
然而,她从这张深沉危险的面目,看透了他心思,“你要养着她?跟你的亲弟弟抢女人?”
“第一,她不是公关,我派人警告了美达国际,覃康已经服软,有他当典型,我看谁还敢帮你。第二——”他倾身,万喜喜惊慌后退,被他捏住肩膀,又拖回固定,“你如此了解我,有没有听过,我如何解决心生反感的人。”
她呆滞,盯着他。
他还是温文尔雅,气度风华。
陈渊掌心拍了拍万喜喜的脑袋,语气深意十足,“安秘书,吩咐司机送万小姐回去,好好养胎,倘若出任何意外,我会问罪万家。”
万喜喜一抖。
安桥打手势,“万小姐,请。”
陈渊转身,回主卧。
沈桢躺在床上睁着眼,对这一切充满恍惚。
“你醒了。”
她望着他,睡衣,清晨,浓烈的沐浴香气和咖啡味道,“我在你家?”
陈渊走向窗台,拉开纱帘,灼白的阳光照进来,她不由撇开头。
“不是家,是我的另一处住所。”
沈桢头痛欲裂,用力揉了揉,“有区别吗。”
陈渊面向窗外的人工湖,几只白天鹅在湖中央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