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和善,何曾对着那么多大臣发火。”
魏帝大不以为然,做帝王者恩威并施,前头月明轩就是太过仁厚,反让人轻慢,经此一事,想来那些人会收敛不少。
至于主意是谁出的,魏帝相信,与云清宁无关,她如今染了风寒,好几日未曾出门,也不见外人。
魏帝对自己儿子,还是有些信心的。
“反正这事,都要怪在云清宁身上。”
李皇后认了死理,自从来了云清宁,她那么乖的儿子,如今处处忤逆,怎能说和云清宁没关系。
“陛下不觉得,咱们太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李皇后越想越担心。
拍了拍李皇后肩膀,魏帝又走到湖边。
人总是要变,这一回月明轩镇住了整个朝堂,这种变化,魏帝喜闻乐见。
而这事,多多少少与云清宁有些关系。
说来云清宁教人说不出不好,医术高超,为人低调,相貌和性子也都是不错的。
若是没魏、凉联手攻入越国,若两国还像从前那般,互称“兄弟之邦”,魏帝也乐得成儿女之美,替儿子向越国求亲。即便九公主当不了皇后,做个妃子陪在月明轩身边,也是桩好姻缘。
只是如今两国反目,再不如从前肝胆相照。说人家心里没有一点怨恨,魏帝根本不相信。
如今他还能盯着。日后这江山交到月明轩手里,云清宁再要受了专宠,若她心里藏着什么报仇之念,月明轩又上了当,魏国便要危在旦夕了。
防人之心,到底不可无。
那会儿他们老两口看不到了,可遭殃的便是魏国的百姓。
想到此处,魏帝也觉替月明轩遗憾。
只是身为魏国继承人,国总是在家之前的。
皇家子弟,有些事情不得不放弃,
“姑母,瞧瞧花花儿可好看?”
李宸摘了一枝花过来,乐颠颠地拿给李皇后瞧。
魏帝瞧见那花,哭笑不得,拿手点了点李宸,故意吓唬,“这可是你姑姑最爱的紫微,可知随意摘取,便是欺君之罪。”
“他还是个孩子,陛下别吓着他。”李皇后立刻护住李宸。
李宸撇了撇嘴,将花往李皇后手里塞,“这是送来给姑母的。”
原本一脸愁容的李皇后,一下笑了起来,伸手将李宸抱在怀里,“我的儿,还是你知道心疼人。”
魏帝却不以为然,李宸这小子人小鬼大,不过是怕受罚,随手找个挡箭牌。
因为李宸过来,李皇后心情终于好了些,这会儿一边护着趴在美人靠上喂鱼的李宸,一边道,“云清宁之事,还请陛下定夺,臣妾无论如何,不能容许云清宁在背后摆布太子。”
“你倒是小瞧咱们儿子,只是云清宁……”
魏帝沉吟了片刻,“回头我便于太子说,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到底两国相争,不是朕一定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