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打结的那处,似乎绣了一朵他叫不出来的花。
这会儿云清宁已经躲到藏书楼北面一间小屋,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儿。
一抹夕阳此时穿过窗棱,透了过来。
云清宁坐在一张圈椅上,望向外面,那儿便是越王当年处理公务的御书房。
如今越王已经不被允许使用那儿,似乎赫连城偶尔会在那儿办公。
山河破碎,不仅人没了尊严,便是屋子也不得不屈就了敌人。
天渐渐地暗下来,云清宁站起身,过不了一会儿,宫中各处巡逻的人便都会出来了,要是撞上,又是麻烦。
仔细听的话,外面似乎已没什么动静,云清宁不敢再耽搁,下意识放快了脚步。
还没到外头,云清宁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是一份黄绢。
当年众人不敢仰视的圣旨,如今却被随意扔在地上。
弯下腰,云清宁拾起那份黄绢,本来只是好奇,可瞧了几眼,云清宁的神色便有些变了。
香昙回到长宁宫,看到如月歪在云清宁的床榻上,不免松了口气。
方才路上,香昙已经听到议论,心儿掉进了御花园湖里。
当时香昙脑子第一个念头,会不会……这事跟如月有关?
“肉拿来了?”
如月笑着从床榻上坐起。
香昙抿嘴一乐,高高举起右手提着的纸包,“有没有闻到,这卤牛肉可香了。”
看着香昙那一脸的开心,如月却觉得心疼。
说出去谁能相信,堂堂越国九公主,在王宫里住的,却吃个肉都成了打牙祭。
“公主呢?”
香昙很快发现到,长宁宫里少了一位。
如月愣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天都快黑了,云清宁居然还没有回来。
和如月大眼对小眼,香昙也有些傻眼了。
云清宁一大早便走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
香昙的小心脏“怦怦”直跳,没有办法不往坏处想。
宫里针对云清宁的人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别人陷阱。
难道那个心儿落水,又牵扯到九公主身上了?
“等着,我去找她。”
如月说着,便要往外走。
香昙犹豫地跟在后头,怕如月出去被人发现,又怕云清宁出了什么危险。
两人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吱呀”一声,有人从外头推门进来。
互相望了一眼,如月和香昙一齐松了口气。
“公主,可闻到香味了?”
香昙又高兴起来,拿过纸包,又来给云清宁献宝。
云清宁心里正堵得慌,可瞧着香昙这么开心,又不想扫她的兴,很勉强地笑了笑。
“出什么事儿了?”如月问了一句。
大家姐妹一场,云清宁高不高兴,如月一眼便瞧得出来。
香昙自然也发现了,一脸紧张地问:“外头都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