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冰冷,然后就亮起了火光。
一盏煤油灯出现在秦姨手上,然后挂在了船头的木架上。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小船,像是在无边的黑暗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秦姨收起鲁班尺,淡淡道:“好了,趁着船还没进川江,比较安全无事。我们先做一些准备。我说啥,吴娃儿你就跟着照做。”
听她这话,我顿时哭丧着脸。
这又是水鬼扒船,又是王飞在棺材里乱抓……这还叫安全无事?
那待会儿出了村外小河,正式进入川江会发生啥啊!
我当时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但都已经到这了,再哭着喊妈妈回家也不可能了——更何况我比较早熟,也比较好面子,这时候再怕也是努力绷着,用力点头。
于是,秦姨就吩咐我把船角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大公鸡递给她一只。
只见她的右手在鸡冠上一抚过,就开始流血,流进她左手端着的一只碗里。
“把装黑狗血的罐子给我。”
我赶紧又把一个小陶罐递过去,秦姨接过之后,倒入碗里,和刚才的鸡冠血混在一起。
“朱砂。”
我又赶紧把装朱砂的小袋子扔过去。
她倒了一些在血碗里。
最后,秦姨伸手把碗往我这边隔空一推。
呼!
这装满黑狗血、鸡冠血的碗,从棺材上空飞过,稳稳当当落在我面前。
竟然一滴都没洒!
“吴娃儿,把你的中指血刺破,滴几滴进去。”
啊?
我有点郁闷。
开始没说还要把我也弄出血啊……我说旁边准备了一些尖尖的锥子是干啥的,原来是锥我自己的?
但这种时候,就算怕疼,我也只能老实听话。
没想到,我的血一滴进去,这碗里竟然开始散发微微的荧光!
“秦姨,我怕把碗丢回来会洒,我……”
话没说完,我就看到她做了个隔空一招的动作。
碗就飞回她手里了。
太神奇了!
秦姨没多废话,立刻用手指沾碗里的血砂,在棺材上飞快地绘制了很多古怪的符号。
做完这些,她才松了一口气。
“黑狗血,雄鸡鸡冠血,羽子血,混合朱砂,应该能把这水厉煞镇住了。”
羽子?
我好奇地问到:“这是在说我吗,秦姨。”
她点点头:“羽者,天下之至轻也。你八字是理论上的最轻值,这种人若是能够顺利活下来,在玄门之中就被成为羽子。说到这,我确实挺佩服给你取名叫吴重的那人了。”
“嗯,我爸说那个先生看起来也像是高人。不晓得,和秦姨你比,谁更厉害。”
小孩子,总是存了一种比较的心态。
但秦姨却笑笑,没说话。
这时,我感觉到四周的风好像变大了、河里水流在变快。
“吴娃儿,坐稳。前面马上就要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