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光轻开虎口:“你瞿姐跟你说着玩的。”
“她那一帮大院朋友,现在不是外国人就是投机倒把分子,没什么大本事。连佛国人都有。贻笑大方。”
瞿晓彤有些愠怒:“小劳是搞鉴定的,我那些朋友哪个路子差了?”
张鸿光点上烟翘上二郎腿:“也就混个脸熟。对小劳没什么帮助。”
“小劳,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金铎接过张鸿光的烟静静说道:“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医好大哥。”
开口王炸的话语出来,瞿晓彤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吃惊看着金铎,惊喜万状。
“我有两个条件。”
听到这话,瞿晓彤姣好的面容轻变。而张鸿光却是端坐沙发不动如山。似乎早已预料。
“我知道两位认为我是个小人。但我只能这么做。”
金铎静静说道:“两位可以认为我是在要挟,可以认为我是神棍,也可以认为我无情无义,这些我都认。”
“我要张总两个承诺。”
看着金铎沉穆肃重的脸,瞿晓彤眼里透出难以言述的复杂光芒。
今天的金铎,有些陌生。陌生得让瞿晓彤感到有些厌恶,甚至害怕。
张鸿光轻轻抖抖烟灰,威严肃穆的国字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张鸿光轻然吐口,雷鸣海啸威穆滔滔。
金铎平视纱帘木然说道:“我没资格。但我能医好大哥。”
“这么快就攀亲?”
“你还不够格!”
张鸿光语音如导弹爆响,回音凄厉在小小房间里来回激撞不断叠加,化作钱塘大潮,轰击金铎脆弱单薄的身体。
“别拿你对张家的恩,当做你的本钱。”
张鸿光轻弹烟蒂,如同天上神佛轻挥手,那烟灰就像是银河崩塌,直落九天。
“我张鸿光这辈子最恨最不屑,就是挟恩自重。”
金铎阖上眼皮,低低说道:“我不需要谁可怜我,或是报答我。”
“这样的感恩关系无非是建立在一方对另一方巨大的优势上。”
“张总帮我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并不奢求也不敢奢望。”
手里拿着烟,金铎平静说道:“下雨天,蚂蚁过不了河遇见人。人有可能会动恻隐之心大发慈悲弯下腰捡起一根冰棍棒帮忙搭一座桥。”
“那是人和蚂蚁巨大的差异。蚂蚁不会求人,人也不会去在意蚂蚁,只凭那一瞬间的恻隐良心。”
“有的人不想弯腰,嫌麻烦。一脚就迈了过去。”
“还有的人,明明看见但又不出手,一脚踩下去。连同那只蚂蚁和那宽不过一寸的河流一起踩死。”
“但那只蚂蚁,到死,也只想要过河。”
“因为,河对岸,有他的家人!”
听到这话,瞿晓彤玉容凝紧,目光凝固,带着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