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立刻点头。
这当口,金铎已经站在另外一个展台旁边,静静看着展柜里的那件东西。
这个展台型号也不小,里边摆着个类似于酒罐的土陶罐。
古代的土罐子流传到现代,那都是没有盖子的。但这个陶罐却是例外。他不仅有盖子,鼓腹上还有一圈一圈的旋纹。
像这种稀松平常没有任何纹饰和图案的土陶罐子是不可能摆在这种私密展厅里,除非,他是从知名大墓里出来的东西。
不过问题就来了。
大墓里出来的东西,更不可能摆在这。
“铎哥。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酒罐。”
“是酒罐。书名叫缶。击缶而歌的缶。修复品。”
话刚落音,四米外一个人猛然回头望了过来:“击、缶、而、歌!”
跟着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急速走到金铎跟前不打招呼开口就问:“这位先生,你刚说击缶而歌?”
“这东西就是缶?”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四十来岁,个头不高风尘仆仆,浓密的头发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密密的头皮屑。
酷暑七月,男人竟然穿着深秋的圆领毛衣,里面的白衬衣衣领黑得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这就是缶?”
男人操着嘶哑的烟嗓,蜡黄的枯瘦手指指着那土陶罐毫不客气的问道:“他怎么发声?”
虽然男人做事处事的态度不好,但金铎还是回应了对方。
“翻过来拍底足,也可以拍酒坛。”
“有什么出处?”
男人问得直接,金铎答得也干脆:“乐典。缶。说文曰瓦器也。所以盛酒浆。秦人鼓之,以节歌也。尔雅云盎谓之缶,注云盆也。”
男人有神的眼睛直直看着金铎,用力点头肃声叫道:“还有吗?”
“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公元前279年,秦王赵王相会渑池谈判。秦王假装酒醉戏弄赵王令赵王弹瑟不敢不从。秦国的史官立刻把此时事记录下来。”
“蔺相如不服请秦王击缶,不从。便以死相逼。秦王迫不得已击缶上蔺相如立即命令赵国史官记录下,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为赵王击缶。”
听到这里,突然那人两眼放光,狠狠一拍大腿:“好创意!”
“绝妙至极!”
“就是他,就是他,我终于找到了。”
男人激动万状手舞足蹈,摸出手机便自拨号出去对着金铎急声说道:“这个缶,还有没有其他样式?”
“魔都博物馆、中州博物馆,故博就有。”
“圆的方的都有。”
“他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你打过没有?”
这话出来,旁边的花太太冷笑着讥讽出口:“开什么玩笑,他个乡巴佬知道缶就不错了。还打过?”
“真是聋子遇见哑巴,傻一块去了。”
男人面色一沉,眉宇间威气迸射冷冷说道:“这位女士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