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见过最好心的好心人。”
“可惜就是柳大娃太不懂事。要是我,我父亲母亲照片到死都留到。”
金铎漠然说道:“那个相框里有东西。是柳大娃爷爷留给他的。”
“啥子东西?”
金铎望着天,轻漠冷冷说道:“存折。定期。十五万。”
突然的一下子,板车一头撞向路面!
这话叫老鱼头呆滞了足足一分钟,立马就要转弯。
“别去了。”
“他没那命拿!我们,没资格拿!”
老鱼头双手僵硬紧紧握着方向盘,沉默半响重重点头加档踩油,嘴里痛骂:“龟儿子……报应他。”
跟着,老鱼头用尽全力仰天大吼:“龟儿子!”
“该死的龟儿子!”
“报应你!”
回到废品站,胡乱刨了两碗菜汤泡饭,金铎拎着大铁桶和两个蛇皮口袋进了猪圈。
密封的大铁桶打开,桔皮倒在木板上。
顿时间,清香扑鼻,奇香四溢。
深深闻嗅着这满空的奇香,金铎脸上那条裂纹隐隐作现。
眼前一百块桔皮外表色如檀香木。表皮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干涸的蜡油一般!
捡起一块桔皮尝了尝,金铎的嘴角上翘,鼻孔里径自嘿了声。
这乌漆墨黑的桔皮,是陈皮!
天粤新会原产!
四十年年份!
四十年年份的陈皮,已经是和野山参齐名的绝世名药!
铲地皮的那三人只认识海马、三七、黑枸杞、天麻这些大众化的精品。却将价值千金的四十年陈皮弃之如履,最后白白便宜了金铎。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这一百多块陈皮没有一块腐烂,更没一块发霉,没有一块虫蛀。
像这样品质的陈皮在现在的市面上,一片就能卖五百。
只多不少!
陈皮当属陈李济的最好。
陈李济药堂,那是和同仁堂九芝堂齐名的神州老字号。
自明朝万历二十七年陈李济创业以来,岁岁收储陈皮,推陈入新,代代相传,沿袭至今。
他们只用储藏百年之久老陈皮入药,在同业中独此一家。
民国乙卯年大水成灾,陈李济义卖百年老陈皮,价同黄金。
而百年陈皮,则是稀世重宝,金铎只在水电站见过。
承载陈皮的铁桶部分地方已经腐蚀锈穿,金铎找来陶罐临时替代铁桶。
陈皮放置在猪圈门口通风处,转身出门割开一个蛇皮口袋。
这里面装的是金铎从柳老中医屋顶上拔下的谷草。
谷草中心,赫然放着一竖稀烂的药草。
手指轻轻一碰,药草的叶片便自变成了绿色的稀泥。
金铎微微有些失望。
这束专治口眼歪斜小儿惊风的精谷草,可惜了。
精谷草必须要藏在谷草中,经受足够的风吹日晒雨淋直到谷草发酵才能成药。
虽然可惜,但金铎还是将其小心收